“呵呵,倒也是啊。”韩子高笑道:“不过,军中只有上下级,侯司空是上级,我是下级,不能不讲规矩,这礼数不能少啊!”
侯安都尴尬的一笑,对站在身后的一个彪悍壮汉,大声斥责:“还不快给韩右军行礼,愣着做什么,没规矩!”
那彪悍壮汉不服气地抱拳:“屯骑校尉侯昌参见将军,属下没有按时点名,请将军见谅。”
侯安都拉过韩子高,在他耳边低语:“我这个从弟混惯了,都怪我没把家里人管好,现在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他也知道错了,你给我个面子,军杖免了吧,不然,我从弟以后在军中怎么做人?”
韩子高转头在侯安都耳边道:“您从弟若是申时前来,您不用来,下官看在您的面上,也不会罚他军杖,可是全军都点完名了,就差您从弟这一营,我们全军从卯时等到戌时,您从弟可没把下官放在眼里,您说下官能不气吗,这一气之下,头一发昏,在全军面前放了狠话,说了要按军规处置,您现在要下官不罚,将士们会怎么看下官,下官以后怎么当这个右军将军?”
侯安都低语:“那右军打算怎么办?”
韩子高微微一笑:“按军规,从卯时到戌时,迟到六个时辰,要罚一百二十军杖,这军杖一杖不能少,但轻重下官有分寸,不会打坏您从弟,保证几天之后能跑能跳,您给我面子就给到底,让下官在右军府得以树威,您在圣上面前也是不徇私情啊!”
“哈哈哈”侯安都点了点头,干笑几声,又深吸了口气,转头对侯昌怒道:“不要以为我是你从兄,你就可以胡来,哪怕是我亲弟、亲儿子,犯了错也得按军规处置,你就自作自受吧!”
说完,侯安都掉脸上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