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依依的医院,走过那扇冷冰冰的玻璃门,那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手术门外是前台,前台护士对外公说:“你找谁啊!”外公说:“我找你们潘医生啊!我是她爸爸。”女护士说:“潘医生在做大手术呢!有什么事情吗?”
外公看着依依还在为别人做手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既希望依依能早些结束手术,但是语嫣应该无法等妈妈出来。
“依依。”外婆轻声唤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依依,语嫣发烧了,你能不能先去看看她?”依依似乎听到母亲的呼唤,缓缓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忧虑。她看着母亲,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外公轻轻拍了拍外婆的肩膀,说道:“你别叫了,你女儿在做手术!”那个前台护士看到外婆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我和潘医生说一声好了,估计只能下了手术台才能找你们去。”
前台护士匆匆去了手术室,告诉了依依自己孩子的情况。此刻依依的视线从手术台上移开,透过满是雾气的眼镜,似乎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女儿。她的心瞬间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填满——无奈、焦虑、但也充满了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她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去小儿科看病。她说:“让我爸妈带语嫣去小儿科,顺便和小儿科汪医生说下,我女儿语嫣来看病。”
前台护士说:“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潘医生,你安心做手术。”依依听到护士的话,心中一阵感激。她知道护士在为她着想,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责任不能让别人承担。她抬起头来,看着护士,眼中满是坚定和决心。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依依一直在手术室里忙碌着。她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断地鼓励自己要坚持下去。
在小儿科等待的过程中,语嫣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她的哭声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外公外婆紧张地握住对方的手,他们的心跳如同被拉紧的鼓皮,强烈而又有节奏。
“怎么办?会不会有事?”外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别担心,依依已经在找了汪医生了。”外公紧紧地握住外婆的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安慰和坚定。
在他们的担忧中,汪医生终于出现了。他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带严肃的男人。他看了一眼烧得昏昏欲睡的语嫣,立刻开始进行检查。他说:“是语嫣小朋友吧,你的妈妈和叔叔说了,别害怕啊!”语嫣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汪医生。
外公对汪医生说:“麻烦,汪医生了,我家依依正在做手术,没有办法,一般小病,我们自己给孩子喂点药,主要这次发烧了,烧的厉害,怕弄成肺炎。”
外公抱着语嫣,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不安。外婆在一旁紧握着语嫣的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爱和鼓励。汪医生说:“需要做个抽血检查,前台王护士可以带你们过去,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果真一切事情依依都打点好了,不然她的父母自然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