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那是个光芒怡和,吹拂着悠扬微风的天气。
微风不时地刮抚着脸蛋,让人不禁感觉有些瘙痒,有些舒心。
而就是在如此怡人的天气,普丽缇思遇见了令她感到惊讶、甚至是有些不可思议地一幕。
在芙瑞多姆,有一群奇异的种族。
他们是梅尔蒂娅借由自身力量,以自己为原型创造出来的生命。他们与生俱来便拥有着能自我修复、自我调节的身体,能使用圣灵术,是被称之为梅蒂尔德斯人的存在。
而在梅蒂尔德斯人之中,拥有着名为“求问师”的存在。
每一位求问师都有自己擅长的本领,但每一位求问师都必定会一项技能。
而那――便是“定命”。
每一位求问师都能准确地知道他人的生死,而同时每一位求问师也都能够通过定命来预测、避免自己的生死或是祸福。
那就像是其他世界也会流传有的先知或是贤者,但和先知或是贤者不同的是,他们尽管能为他人定命,可却从来不会将定命的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人。
他们是戏弄者,是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人死去的毫无怜悯之人。
他们乐于为他人定命,同时也乐于见证他们的定命。
只是。
不会伸出援助之手,这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能拯救的也绝不会去拯救,这意味着他们都是和普丽缇思一样的脱离常理,拥有着超越常识思维之人。
帮助他人,绝非理所当然之事。
拥有着能力,也并非就意味着一定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思维受到桎梏之人绝无法接受;
毕竟,这些都是来自于弱小无力之人的诉求――是丑陋、自私、自说自话地无耻欲望。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啊!”
坐视不理不过是理所当然的决定,没有人有义务去承担他人的命运。
“那你为什么突然叫住他?”
“你都看到了吗……”
而更重要的是,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他人的命运。
不论是何种形式。
也不论是出于何种意图。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无论是何原因,擅自插手他人的事情,都意味着无视他人的意愿。乃是对他人的不尊重、轻蔑,甚至……是一种玷污。
就事理上来讲,或许出手确实比较好;
但就实理上来讲,却也或许会有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感,且不希望他人插手之人。
卑劣者,不值得拯救。
而自觉者,则不能插手。
如此一来,求问师唯一能做地自然也就只有袖手旁观了。
“没什么。虽然我是想告诉他的,但是他似乎已经知道了。”
“而且……他也已经得出了结果。”
“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的确……”
“但是,伊洛你居然会想主动干涉他人命运什么的,这还真是少见。”
尽管被普丽缇思那么说了,但是伊洛不为所动。
她只是无所谓地说着:“一时兴起而已。”
“是吗?”
求问师虽然能定命,但却不会去干涉他人的命运。
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值得他人去拯救,而值得他们拯救的人则都不愿让他们插手。
他不过是求问师想要拯救,却又不能去拯救的其中一人。
他绝非唯一的例外,所以普丽缇思对他也并未产生过多的兴趣。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然而伊洛跟了上去。
虽然见证自己的定命或许是身为求问师的伊洛的习惯,但是她的急切却吸引了普丽缇思的注意,勾起了她的兴趣。
尽管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她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而也是因此,普丽缇思曾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亲眼见证了一个人由生到死的平凡而又奇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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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尼斯之上,位于遥远高处的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