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还以为柳然然和之前一样在开玩笑。
“李夫人，用了一次的手段，第二次就不好用了。”，杨大人的话中隐着嘲讽。
柳然然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看着他，似乎在说信不信由你。
看到柳然然面色凝重不似说谎，杨大人在心里打起鼓来。
“李夫人，这一点都不好笑！”
“如果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那你随意，原本想让你见她最后一面，既然如此……”
“我见！”，不管柳然然说的是真是假，杨大人都想试一试？
柳然然将门敞开，阿芳出现在杨大人的视线。
杨大人怔了一下。
阿芳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杨大人的目光能够清晰地看到她那张变得惨白的脸庞，失去了所有生命的光彩。
此刻，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尽管身体被柳然然喂食了软骨散而变得毫无力气，但杨大人仍然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着阿芳艰难地爬行着。
“阿芳，阿芳，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啊！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离我而去呢？”杨大人紧紧抱住阿芳，声音哽咽，又一次为她流下泪水。
他的目光落在阿芳的脖颈处，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瞬间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刻，杨大人懊悔不已，后悔当初将她强行留在自己身旁，更后悔自己这些年来所犯下的种种错误。
他想起曾经阿芳劝说过自己，可是当时因为内心深处的贪婪和欲望，他并没有听从她的劝告。如今，面对眼前的惨状，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愚蠢和自私。
柳然然看着这一幕，想起了莫子言，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或许是时间久了，又或许是当时哭干了泪水，现在再想起来，也流不出一滴泪。
柳然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我给她找了个地方，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她。”
杨大人不舍的放下阿芳，眼神却没有离开她。
好一会，他才舍得抬头看向柳然然，说道：“李夫人，我知道我的结局是怎样，我愿意配合你，我只有一个心愿，能不能把我们葬在一起。”
柳然然没有答应，杨大人死后的去处轮不到她插手，况且，阿芳真的愿意死后跟他在一起么？
合葬是夫妻才有的，生前都没有给她名分，何必死后还纠缠，不如给她一份自由，让她下辈子重新选择。
杨大人听到她的拒绝，苦笑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阿芳，又爬回房间。
柳然然关上门之时，杨大人的眼睛仍盯着阿芳，可惜大门渐渐隔绝他的视线。
柳然然出了空间，站在棺材边缘，用意念将阿芳带出来，正好躺进棺材里。
柳然然叹了口气，对柳一说道：“盖棺吧。”
接下来柳一没让柳然然动手，一个人将泥土垒起来。
柳然然找了一块木板，没有写字，这次匆忙，等她下次回来再找人刻碑。
她从空间拿出香和纸钱祭拜，嘴上念叨着：“虽然你我相识不长，但你的节气让我敬佩，我不了解你背后的故事，希望你下辈子能快乐幸福。”，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且自由。”
做完一切，柳然然和柳一下山，回到家两人倒头就睡，晚上干活就是比白天累。
第二天早上却早早醒了，杨大人这事没解决，她心里始终吊着一块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