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位村长那得知,是横台县城门那里传这边有粮食,所以大家都过来了,他们两个有些心虚,原本蓝歇和万腾也告诉他们,带着族人来兴安县,可是如今上面规定,就算这蓝歇万腾是县令,他们也不想让他们难做,大家已经打定主意,要走了,个别有私心的,他们可能管不了。
“两位村长,计划怎么走了吗?往北走,回城边府,还是往南走,去州府?”
两位村长苦笑,刚刚羡慕这里,现在也觉得是姜玲玲想赶他们了。
“我们村的去州府,城边府把咱们麦兴县都给出去了,回去都是别国人,迟早也是被赶出来的。”蓝季胜说道。
“我们村也是,城边府就算留下来也是被人欺凌的,还是去州府吧。”万成麦说道,难得,跟蓝家又想到一块。“可是,眼看就要过冬了,苏娘子给我们的粮食也支撑不到过冬,索性我们学了些找吃的,可眼看冬天也很难找到……”
姜玲玲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你们要说去府城的,就去府城那边走,那边人口富足,有余粮,且隔壁府城更加富足,然后就准备出州府去京城了。”
蓝季胜和万成麦互相看看,也就是说,州府能给他们安置的办法?看着州府给各县的意思,就是不让管的,可是不给他们这些难民就去京城。
“州府可能不会管我们。”
“这么多流民府城就不会不管,到了京城他们州府上面官员的帽子不要了?”他们不知道朝廷已经发了救济粮,州府拿了这些粮食,就不会希望难民再去京城,落得一个救灾不力的罪名。
两个村长回去,鼓动大家去州府。
“呆在这等着被驱赶是最下下等的,只有朝廷救济才能真正度过冬天,留在这大家都得死,朝廷能救济不会放着冬天不管,一定会给钱给粮食,给去处安置,在哪里安置不比这个不毛之地好?即便是要分到这或者同样条件艰苦的地方,那也是带着救济粮到那个地方的,这个冬天能保命!”
是呀,那才是生的希望,大家满眼期待,两个族长陷入沉思,他们必须带着族人走这条路,那两个秀才孩子也要一起去,大家都走了。
——兴安县望日亭——
重阳日,韩纠去爬山了,苏长青只能上山去拜访,姜玲玲带着建兴也爬山,不一会就被苏长青追上了,后半程姜玲玲几乎是被他推着上的,要了老命了,早知道苏长青回来,她就把孩子丢给他去了。
六角亭休息的姜玲玲,看着苏长青跟韩纠说着后衙门已经空出,可以给孩子们用来做临时学堂,还请韩纠过去给学生们上课。
这修补衙门后院是为了做学堂的,这点韩纠着实没有想到,虽然对县令改变了一些看法,却也不想去做先生了,他是个残废,别说朝廷不用他,那些学子们估计也会笑话他!
韩纠要走,可是自己的折扇却被姜玲玲用来扇风了,向一个妇人要扇子,这,这成何体统!
走不得又不想在这待了,只能走出亭子透透气,俯瞰山川,兴安县城和眼前的江河心中悲凉。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韩纠听着身后县令夫人口中的诗句,不仅感叹自己重合,山河不整,他壮志未酬身先残!特别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写的太好了,这样的诗居然出自女子之口,简直匪夷所思。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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