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没过成,幸亏这个月的生活费孟绶刚派人给他们送来,若不然都还不上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三月了。
秦大贵虽说看清了人,再也不赌了,可对于满花楼的姑娘们,他却是想得紧,每天呆在家里,看着秦毛氏做这做那,没有一丝兴趣。
可打那之后,秦毛氏怕他又出去赌,或是去窑子,把家里的钱看的死死地,恨不得天天在跟前盯着,让他更加郁闷。
但人总不能不出去,身上被翻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拿钱后,才放人出去。
走在路上,兜里一个铜板都没有,让人很郁闷。
不过没带钱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怕贼偷。
正坐在路边发呆呢,就看见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往另一个人身上撞,这一撞,就把钱袋子顺走了。
看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看的他有点手痒痒了,就算里面是铜板,也能买不少东西吧。
回家后,晚上梦的都是钱。
第二天一早,喝了一大碗鸡蛋茶,抹了抹嘴后,就跟往常一样出了门。
不过今天是有目的的,在路边坐了许久,看来看去,总算选中了一个人。
咽了咽口水,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趁着那人不注意,直接撞了过去。
“长没长眼啊。”这个人也是个脾气不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将到手的钱袋子藏在裤腰,低头道歉。
“哼。”那人也没怎么在意,冷哼一声就走了。
等那人走后,秦大贵就立马找了个角落,查看赚了多少钱。
打开荷包,数来数去,居然有五两多银子呢。
发了发了。
将钱都拿出来,塞到亵裤上的兜兜里,至于那个荷包,则是直接随手一扔。
既然有了钱,接下来去哪里呢。
赌坊他是不敢去了,但是那满花楼……秦大贵摸了摸胡子,发出了淫笑。
满花楼里,老鸨看见大摇大摆,满脸春风的秦大贵,就知道这是个冤大头。
“哎呦喂,这位爷,面生呀,今儿个来找哪位姑娘啊!”虽然看着面生,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老鸨还是自来熟的上去迎接。
这种人啊,衣着破旧,要么是装样子,要么就是暴发户,最适合掏干家底了。
“那个杜鹃姑娘呢。”搓了搓手,四处打量着。
之前接待他的就是杜鹃姑娘,长的清丽,虽然比不上头牌,但是也是数一数二的,最重要的是看着一副良家女子的模样,让他念念不忘。
“您找杜鹃啊,在呢,杜鹃,杜鹃,有客来找你。”老鸨立刻喊人。
只见一身粉衣的杜鹃走了过来,脑海中回忆着秦大贵是哪个。
“伺候好了。”老鸨一笑,便离开了,留下杜鹃和秦大贵。
“是,妈妈。”杜鹃看了看衣物,以及面貌,心里大致有些方向。“爷,咱们去哪里。”
这满花楼,是可以和姑娘坐在大堂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便宜些,只要一两银子,算是入门费,但是要想办事,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按姑娘身价来算。
“去……单间一间多少钱啊。”看着都是人的大堂,有些不自在。
“四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的,都有。”杜鹃会心一笑,这是憋不住了吗,也不知道舍不舍得掏钱。
“去四两银子的吧。”他的钱也只能去四两银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