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没入她脚边的泥土里。
“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你现在没有拒绝的机会。”
……
幻化出来的四方台，一杆长枪立于台中央。
一男一女两个人被绑在石柱之上，牧荑就站在他们对面。
忍受着两人吃人的目光，左猫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一个问题，接下来这柄长枪，会刺破谁的胸膛？”
似乎是印证他的说法，长枪忽然自己从架子上拔出，来回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摇晃。
左猫好看戏，两个人虽然双手被束缚，但五识未被封闭，看着尖锐的枪尖从自己面前划过，两人皆是脸色发白。
女人不断摇头，眼睛躲闪不敢看靠近的长枪。
“不……不……别过来、滚开啊！”
长枪返回男人面前，男人瞬间怂了。
“别选我，别选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妻子瘫痪在床，我不能死……”
“救命啊，天老爷！”
“别杀我！”
两人的哭诉一声高过一声。
长枪的晃动对于他们来说是折磨，他们的声音对牧荑来说又何尝不是。
“怎么不选？是因为太难了吗？”
牧荑将眼光看向女人，女人脸色霎时间惨白，她又将目光转向男人，一滩黄渍沿着裤腿晕开。
她将眼睛挪走，看向骷髅头。
“你这个题无解，无论我选哪一个，你都会改主意，我怎么猜？”
左猫的声音借着骷髅头传出：“放心，我既然让你选，就一定会有一个正确答案，若是你选不出来，就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看着骷髅头中的绿光依旧摇曳，牧荑袖中的双手攥紧，缓缓靠近长枪枪尖。
目光在长枪——男人——女人之间来回转换。
许久后，牧荑才出声。
“我猜，这柄长枪要刺的……不是任何一个人。”
“回答错误。”
话音刚落，长枪便直直的朝着自己选中的目标刺去。
它的目标是那个女人。
枪尖距离女人胸膛不过一寸，女人吓得直接闭上双眼，许久过后，刺痛感仍未袭来。
女人害怕的睁开双眼，却见长枪早已折断，枪尖嵌进石柱之间。
而做这一切的抉择之人，也就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竟直接伸出拳头将枪尖往石柱里锤。
原来早在之前，牧荑便已经察觉出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长枪，便心生一计，决定赌一把，无论她指谁，都会是错的，那自己就不指，在长枪动的时候截住它、折了它，摧毁它，自己就一定能赢。
“我猜对了，你该放人了。”
左猫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冷哼一声，随即又有一人自虚空之中现身，连着那对男女一道推向牧荑这边。
“别高兴太早，你不过是耍小聪明捡漏一回，下面才是游戏真正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