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小朋友送回破屋，牧荑再次出了门。
等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几个肉包子。
此时，小天还在收拾老人的遗物。
与其说是遗物，其实也就只有一张破草席和一床发霉的烂褥子。
从他手中接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褥子，牧荑转手将包子递给他俩。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牧荑叹了口气，对小天道：“明日寅时起床，我教你射箭。”
牧荑会的自然不止箭术，至于为什么教他这个，或许是希望在她离开之后，俩人能有个自己吃饭的本事。
她不求他能靠着箭术收妖捉鬼，哪怕只是上山打猎也行。
小天三两口将包子塞进嘴里，还没得咽下去就满口答应了牧荑的话。
“大哥哥，我能学吗？”
小云坐在台阶上，一口一口吃着包子，听到她说要教哥哥射箭，虽然她不知道射箭是什么，但哥哥能学，她也一定可以。
牧荑转头，将手搭在她细软的头发上，轻声问：“小云也想学射箭吗？”
小云连连点头，“我也想变得和哥哥一样厉害，以后也能保护哥哥。”
牧荑见她一脸天真，估计连射箭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想着的第一件事情是保护哥哥，微微笑道：“可是学射箭会很累的，小云能坚持吗？”
小云眼睫毛扑簌，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我能坚持的。”
……
翌日寅时，牧荑起身时，小云还在熟睡之中，但小天却早就已经起床了。
推开门时，小天已经出门买了两个硬馒头回来，一个递给牧荑，一个放到小云枕边。
牧荑让他直接将小云背起，连带着一起去了后山。
从纳戒里拿出昨日做的弓和箭演示一遍之后，递给他，指着前方道：“前面那棵树看到了吗？”
小天脸色深沉的点头。
牧荑往前掷出一张圆纸，稳稳贴到树干正中，道：“射不中，不准吃饭。”
那树距离两人站的位置不到十米，但小天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又是第一次碰箭，能射中树干都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那张不过两寸宽的圆纸。
射箭不易，他连着射了一整日也不过堪堪碰到圆纸边缘，距离射中靶心还相差甚远。
至于小云，牧荑见她年纪更小，怕是连弓都拉不开，只能拿着用边角料做的弹弓让她在别处打树上的果子练手。
一整日过去了，两人皆是精疲力尽。
小天将小云背到背上，一大两小迎着夕阳下了山。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都是如此。
这一个月中，小天比牧荑小时候还要刻苦，有时甚至她和小云都已经睡下了，他还在练习，加上悟性极高，一个月之间，箭术突飞猛进。
一切都挺好，但有一个问题令牧荑甚是苦恼。
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教人习武的。
这一个月里，双镜一点变化都没有，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再或者，太初水和银羽仙叶是不是有问题？
趁着两兄妹在外面练武，牧荑索性飞身上了房梁，将盒子取下。
打开盒子，双镜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牧荑眉心紧蹙，心想是不是得带着它去别处转转，感受感受他处的人情冷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