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修当真应了那两句诗中所言:“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般卓尔不群,翩翩风度。但这样气质出众的人,楚长明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
不过说起这奉已白的性格来,他还真是一个妙人。
奉已白平生说话有一大爱好,喜欢用敬称,这高兴时也用,不高兴时也用。偏偏这明明是敬称,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听着像骂人。
沈古柯闻言,扬眉道:“好说。我来人界是任务在身,怎么?你想去找魔尊问上一句?”
奉已白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子,“客气。尊驾在人界已久,应该苦无对手,本人不才,愿做尊驾的磨刀石。”
话音刚落,那把本来纹丝不动插在尽数龟裂的墙壁上充当背景板的剑忽地一闪身,再次回到他的手里。
奉已白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尖本来直直朝上,他的眼睛也始终停留在剑上,给足了沈古柯反应的时间,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眼前多了一道冷冷的银光闪过,剑尖直朝沈古柯刺过来。
剑招毫不花里胡哨,目标明确,运行轨迹单一,但就是让人无处可躲,那把剑带着如流星陨落似的不可抵挡、气吞山河的气势,一招未变,像是直指山河一般。
沈古柯骂了一声,将放在楚长明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怕楚长明被误伤还推了他一把,自己也往旁边躲过去。那剑势毫无停滞地弯了过来,也未曾减弱分毫,依旧稳稳地被握在主人手中,没有颤抖一下。沈古柯举过一把凳子朝剑尖劈过去,一脚踏在凳面上借力在空中翻身,身轻如燕地撑了一把地面,稳稳地跳回了楚长明身边。
凳子早被剑气伤得四分五裂,他肌肉绷紧,指尖一动,手腕一抖,鞋子踩在墙上借力,人随剑动,沈古柯算是看明白了这剑针对的是自己,就算自己不把楚长明推开也没事,当即看分明了剑尖的指势,偏头一躲,伸出两个指头稳固地夹着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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