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这一晚上睡得不太舒服，一早上就被军营中士兵练操的吆喝声吵醒了。
她出去看了一眼，宽敞的草地上排列着上千号人，每个人手上拿着长矛，站在高台上指挥她们的楚凌也举着长矛做动作。
楚凌的声音响亮：“刺！”
“刺！”士兵们的声音整齐洪亮。
“……”
皇甫月笙眉头挑了一下，楚凌每天坚持跟着他们训练这话不假。
楚凌训练完了士兵，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她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又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声音很大声：“你再在这里玩一天呗，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坤戌城。”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练了兵还要去巡视附近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鬼鬼祟祟地番人过来偷袭，巡完一遍回来就到下午了。”
“这样啊，那你还挺忙，我更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耽误你了。”
“耽误啥呀，我每天都重复着做这些事，你要不要跟我骑马出去，外面的草原广阔无垠。”楚凌笑道：“如果我能把那些为非作歹的部落都收了，这一整片草原都会是咱们熙颜国的了！我们的人可以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奔跑，没有战争也没有尔虞我诈，多快活啊！”
“走吧，去骑马。”皇甫月笙也想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楚凌直接上前趁她没留意，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嘿嘿，走走走！”
皇甫月笙眉头一皱，抬脚往后踹，踢开了她的腿，单手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甩。
楚凌一大高个直接被她甩出去。
她整个人躺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草！”
再也不嘲笑她是个弱鸡了。
“嘶——真疼啊！”
“你身上有点酸臭味，别靠我太近，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忍不住想动手。”
“你这洁癖得改改了！”楚凌起身扭了扭脖子，又揉了揉手臂，嘴角微扬，看上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看在你还是个小孩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好在我皮糙肉厚，不然换做其他人就得躺床上养伤了。”
她瞧着少女神色冷静的模样，视线落在她飘逸的长裙上，“我这有骑马服，你穿这裙子骑马不太方便，跟我过来换掉。”
“干净吗？”
“什么？”
“你说的衣服。”
“干净啊，洗的可干净了。”楚凌笑眯眯道：“难不成有人穿过一次你就不穿啊？”
少女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不是京城，有得吃穿就够了，你若是介意也没辙，在这没办法享受皇孙贵族的待遇，一视同仁。”
皇甫月笙：“我知道。”
楚凌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刚才碰了了她一下，感觉自己都变得香香的，“喂，你用什么香料？怪好闻的。”
“可能是这个香囊吧。”皇甫月笙指了指腰间的白色香囊，上面绣着精致的竹叶图案。
“这玩意不是男的戴吗。”楚凌不大理解，“而且是定情信物，你还留着傅乐霖给你的香囊？”
皇甫月笙：“……不是定情信物，是我找人弄的。里面还有一些药材，能够驱虫。”
“能驱虫？”楚凌的注意转移，“真的能驱虫？”
“是啊。”
“我也想给手底下的士兵都发一个香囊。”
皇甫月笙嘴角一抽：“……”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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