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因却以为他年纪大没听清似的，大声道：“阿璟说他不去。”
书坊老板：“……”
果然是他对乔因期待太高了！别说给她一个眼神体会，怕是直接跟她说她都未必懂。
明璟莫名觉得，复述他的话的乔因，真的乖极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悦色，声音中也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喜悦，“老盛，你没别的事，我们就去忙了。”
他看着乔因，淡淡道：“走吧。”
乔因乖乖点头。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古怪的感觉再次袭上书坊老板心头。
这两人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不过，他最挂心的还是明璟的脸。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后，决定去找沈博士。
“你别转了，转得我头晕。”沈博士嫌弃地看着在他书房转来转去的书坊老板道。
书坊老板还是停不下来，“下个月就是秋闱了，明明只要璟兄弟治好脸，你就能帮他拿到考试资格，他却不愿意跟我去治脸！哪怕你再欣赏他，想要帮他，他的脸都无法让他走得更远！你帮着劝劝他吧！”
“明璟有多执拗，你应该比我清楚。你都劝不动，我恐怕更难劝得动。”
书坊老板烦躁地用双手挠头，“那怎么办？错过要等三年！”
却见沈博士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案，“倒也不必等三年，你忘了我朝还有另外两种科举制度？”
书坊老板瞬间停止了转动，“你是说制举和词科？”
沈博士颔首。
大雍科举制度，沿袭大宋，除了每三年一次的贡举，还有制举和词科。可以理解为古代版特招人才考试。
有本事的人，可以凭借制举和词科，一考成名、入朝为官。
欧阳修、范仲淹的政敌夏竦，就考过。
“可是，这两种方式难度很大啊！而且制举还要官家发起。”
沈博士云淡风轻道：“这些都不是问题。”
书坊老板默了默，的确以明璟和沈博士的本事，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还是回到了明璟的脸上。
下午。
乔因为苏老夫人准备好晚膳后，一个装着大海蚌的木盆就扛到了她面前。
“这是老夫人专程去给乔姑娘寻来的，加急运送回桃源镇的呢！”花嬷嬷笑着说道。
乔因朝苏老夫人福身一礼，“多谢老夫人！”
苏老夫人笑着摸了摸乔因的脑袋，“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
乔因乖巧笑笑，向苏老夫人辞别后，在苏老夫人和花嬷嬷等人的震惊中，急吼吼地就扛起大海蚌离开了县衙。
“小乔的小推车呢？”苏老夫人神情讶异地问。
花嬷嬷回道：“好像她嫌麻烦，就托了卖菜大婶帮忙照看。”
苏老夫人看着乔因消失的方向，“那海蚌那么大，她那么娇小……”
于是，大街上，人们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大海蚌成精了似的，从人群那头飞了过来。
“我没看错吧？大海蚌飞了？！”
“是你看错了，好像是一个小姑娘扛着！但看不清脸。”
“小……小姑娘！”
听到路人的议论声，刚买了一份臭豆腐的陆笙忍不住看了过去，顿时乐了，“哪来的小姑娘，这么彪悍，竟然能扛起这么大一个海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