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落荒而逃般快步走了。
等到家中只剩下母女二人，沈清篱歪头打量着张月娘，问：“娘，你今天怎么会想到帮我打那两小坏蛋？”
张月娘冷笑一声说：“他们以前老是欺负你们姐弟，今天不过是报复一下。哼，也是他们自找的。”
她转过身，把鸡放进鸡圈。
沈清篱总觉得清醒过来的张月娘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
不光是性情大变这一点，还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总是让我们忍让。”
“以前是我错了。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现在我改了。以后，你们不用再忍让。”
张月娘说这话时，神情很淡定，语气也很淡定。
但沈清篱总觉得，张月娘话语里是带着狠意的。
娘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她几乎要怀疑，张月娘跟自己一样，换了个芯。
她转了转眼珠，夸道：“娘，你这样想就对了，你真是泰裤辣。”
她故意用了句流行语，试探张月娘。
张月娘迷惑地看着她：“大妞，你在说什么？我不怕辣，更加没有辣哭过。”
她的眼神不似作伪，像是的确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沈清篱挽住她的手说：“娘，你怎么还叫我大妞？不是说好了，以后叫我清篱吗？”
张月娘垂下眼眸，拍掉沈清篱的手。
“你刚摸了腊肉，手上都是油，快去洗手。”
沈清篱摸不准张月娘的情况，便把腊肉放好，洗了手，说：“娘，我去山上了。”
张月娘把纺车搬到院中，坐下来纺纱。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沈清篱边往山上走，边回想张月娘纺纱的动作。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来很熟练。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她就是张月娘本人，没有换芯。
沈清篱赶到山上的时候，沈小满已经挖了一堆五指毛桃和土茯苓。
他今天带了锄头，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家中只有一把锄头，沈二妞便没有挖药材，而是带着沈三妞一起挖野菜，也挖了有一篮子了。
沈清篱用镰刀把沈小满挖好的药材根须砍下来，清理干净上面沾染的泥土。
算到时间差不多了，沈清篱说：“二妞，你先带三妞回家，我们等下回来。”
沈二妞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想让这个秘密被沈三妞知道。
沈三妞太小，容易说漏嘴。
她站起身说：“好，我回去洗衣服。”
她拉着沈三妞的手下山去了。
沈清篱把东西全部搬进商铺，出来对沈小满说：“小满，我们先下山吧。等回到家里，我再去找神仙。免得你在这儿等。”
沈小满干得满头大汗，却依然干劲十足。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姐，天色还早。你现在就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还可以多挖点。反正我回去也没事，不如多干点活。”
沈清篱便由他了。
她自己算好时间，天黑之前回来就行。
沈清篱现在其实挺心急的，她急着想去看看，楼梯上的灰雾有没有再往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