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抽身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沉默不语。
瓷娃娃趴在地上，还在低声抽泣，看不见表情。
阅览着脑海中，他们兄妹灾变以来的经历，心情复杂。
瓷娃娃本名王娇妮，兄妹俩都在H市的大学城就读，外省人。
和自己猜测的不同，他们进化到现在，不仅没有猎食过同类，还主动帮助几只有潜力的丧尸进化出了智力。
其中就包括了那个，被他用铁锹拍伤，跑去投效的迷彩男。
暴君尸变后，拥有超强的代谢能力，瓷娃娃只需要给他注入一点点病毒，这些病毒进入其体内，会像癌细胞一样不停地增殖，从而造就了他恐怖的体型。
也正是靠着她哥哥的这项能力，瓷娃娃能够有足够的能量继续进化。
如果没有自己的介入，利用部队的反坦克导弹炸死了暴君，他们兄妹毫无疑问会进化成真正的H市城市领主。
瓷娃娃的记忆里，除去相当模糊的小部分，包含了很多进化相关的有用信息，不少是作为强化其他高阶丧尸的条件交换而来。
自己会被暴君攻击，是因为正好出现在了瓷娃娃失联的现场，那时候身上又带着人类的气息，被暴君判定为族群敌人。
暴君死亡后，没人搭救瓷娃娃，H市的尸群进化速度都受到了影响。
获得了这些珍贵信息，宁羽一下子想通了很多彼此关联的事情。
思绪交汇间，余光瞄到她在地上爬行，又想去拿地上的手枪。
他连忙起身抢先夺过，取下弹匣，将枪拆解。
看她又去想拿地上掉落的匕首，宁羽长吸口气，恢复了刚才的冷漠，开口道：“在你给我和方漪完成病毒补全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别折腾了。”
瓷娃娃瘫在地上，听到这话后身体不由地颤抖，抽泣声跟着变大。
“宁羽，恶魔！呜呜呜……”
刚才的交融，也让她获得了宁羽的记忆，得知了暴君死亡的全过程，泣不成声。
“随你怎么说吧，这里不到一个星期，死了两个领主级丧尸，接下来有得热闹的，我必须尽快强化自己。”
“我跟你哥哥之间，现在看来，是必须倒下其中一个的，H城不需要两个领主……”
话说到一半，注视着瓷娃娃肩膀上留下的咬痕，宁羽突然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涌起一丝愉悦。
方才那种报复般的汲取，带来的，不止是高纯度的大量病毒，更是他在方漪二女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征服欲。
‘怪不得那个小鬼会把母体吸干。’
想到此处，再度扑了上去。
不过和刚才不同，他没再继续纯粹的汲取，要是真把她吸干了，方漪就得不到强化了。
相比之前，对方身体接受度高了很多。
“不白拿你的。”
说完，没再管地上虚脱的瓷娃娃，走到另一边，抱起昏迷过去的方梦，还有那只已经被小鬼吸死的母体，朝放有床垫的另一间大厅走去。
等到方漪跟诸葛果进来时，他已经换上了衣服。
“怎么进化得那么快？”
知道方漪问的是谁，宁羽开口解释：“方梦之前没摄入过其他病毒，目前为止得到的都是高纯度的，我倒是觉得这速度很正常。”
“是么。”
看方漪借着给自己整理领口的机会，凑到身上细嗅，宁羽没好气道：“想啥呢，我可不会动自己人。”
就在二人打情骂俏间，诸葛果出言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