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头上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圆形棚顶，远比居民楼的天花板高得多。
宁羽反应过来，自己被带回了防空洞。
宽阔的空间里一片漆黑，借着绿光，扭头看清石桌上站着的一排人影。
随着他扭头的动作，脖颈骨头嘎咔咔发出声响，吸引了那边的目光。
“姐姐，主人好像醒了。”
方漪满脸担忧之色，小跑到跟前，抓住了自己的手：“你没事吧。”
“我的手表呢，几点了？”
住在防空洞里就是这点不好，无法通过外面的光线判断时间。
“已经凌晨了，你睡了整个晚上，那家伙吸了你好多血，太可恶了，亏我那么担心她！”
说这话的时候，方漪咬牙的模样让宁羽咧嘴发笑，伸手将她揽到胸口。
刚走上前的诸葛果看到这一幕，拉着后面的四个跟班离开。
“做了个梦。”
“嗯？”
“躲雨那次。”
两人早就融合过记忆，一开口，方漪就知道了他说的内容。
被她拍了下大腿，宁羽嘿嘿一笑。
“那时候哪里想得到，世界会变成今天的这种样子。”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尽快联系上外面的军队，还得在这里待很久，飞机导弹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完全没有反制措施，现在咱们还没底气跟他们叫板。”
“嗯，这次你强化了什么，防御力吗？”
“没有，我发现自己没办法选择强化方向，和你们不太一样。”
“好像只有我们两个是最奇怪的，你完全不是丧尸，我只是半个丧尸……”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我们的选择比以前多得多，不是吗？”
方漪长舒了口气，悠悠道：“但如果以后真的出现大量的智慧体丧尸，形成新的势力，还有幸存者人类，依靠尖端武器，他们也有自己的生存空间，我们该怎么办，夹在中间，要是控制不好分寸，两边受气不说，还容……”
没等她说完，宁羽已经贴了上去。
得到新母体的强化后，他发觉自己体内多了两团截然不同的病毒，虽然这段时间身体在沉睡，可意识是清醒的，一直在试图融合体内的病毒，直到刚才，融合完成后，才主动醒来。
和以往被方漪强化之后，被注入兴奋剂那种感觉不同，这一次，他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好比是是更换了全身的硬件设施。
虽然这不是有意选择的进化方向，但身体总体的机能，的的确确得到了多方面增强。
就比如现在，有了刚才融合两团病毒的经验，他轻易就能把病毒调配到身体其他地方……
新的攻势下，没两分钟，方漪就已经有些受不了，耳根通红。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宁羽可是颇费了些力气。
声音在防空洞宽阔的空间里回响，方漪听到之后更是娇羞，连头都不敢抬起。
事后宁羽满脸洋溢着自信，哄她睡下，朝门外偷听的几女走去。
罪魁祸首的‘瓷娃娃’躲在诸葛果身后，不停打量自己。
看他一言不发上前，诸葛果以为是还想继续，勇敢的挡在了最前面，开口道：“都冲我来吧，主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宁羽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不对，一巴掌拍她脑袋上。
“天天想些什么东西，没个正经的！”
走到瓷娃娃跟前，不容置疑地开口问道：“怎么样才能有暴君那种身体强度？”
看她摇头，顿觉不快。
“你吸了我那么多血，还擅自给我注入那么超量的病毒，换做普通人，多半就醒不过来了，不老实交代的话，我……”
话说到这里，宁羽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可以威胁对方的好办法。
就凭这家伙能给自己带来这种独特的强化，自己就舍不得杀她。
倒是诸葛果接过话茬：“不老实交代，就把你塞回水里去，然后泡上半天提出来，然后再塞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