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看她这个样子，好笑地抚上了她的头顶：“好啦～不至于用这种眼神看我吧，好像我很过分的样子。”
周佳延甩开她的手，说道：“你当然是很过分啊！你竟然是寒露！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那么小的画展，给你老师的儿子撑场面？”
姜早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反正又没什么关系，那个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她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一个画展而已，又不用我的马甲，无所谓啦。”
周佳延神情怪异地看着姜早：“有件事情跟你说，你不许生气。”
姜早笑着点头：“我不生气，你说。”
周佳延拉着姜早在秋千上一起坐下，说：“最开始吧，我总觉得你配不上我哥，你什么都不会，又娇气得要命。但是后来你越来越像样子，画画也好、家事也能处理妥帖，也就觉得反正我哥自己的日子，他喜欢就行呗。你心地这么善良，长得也好看就行了，不用太有能力。”
姜早顿时觉得好笑：“那现在呢？”
周佳延一摆手，略微嫌弃地说：“现在他配不上你，恋爱脑老男人一个，除了上班就是加班，有什么好的。你可是一线画家，没有他照样有精彩人生，你还给他生孩子？”
姜早扶着肚子开玩笑：“我觉得你说得对啊，不然这个孩子生出来跟我姓姜吧。不姓周了，反正我自己也养得起。”
周佳延捂嘴偷笑：“嘿嘿我看行，咱们就玩一把去父留子！”
身后传来绊脚的声音，二人回头望去，周黎川拿着两盒果汁站在那里，好像是听到了周佳延“去父留子”的话，差点原地摔了跟头。
周黎川说：“杜斌热汤找砂锅，你去帮他找一下。”
周佳延和姜早对视了一眼，从周黎川的手里抢走一盒桃汁，插上吸管奔着楼下跑去。
姜早坐在原地，看向他手里剩下的葡萄汁。
周黎川将吸管插入盒子，上前递给了姜早：“我记得你喜欢柑橘类的水果，明天给你买橙汁。”
姜早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完全不搭话。
周黎川见状，迈着长腿上前，坐在了姜早旁边：“我听见周佳延教你‘去父留子’。”
“嗯。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姜早继续喝果汁。
周黎川像是泄气了一般，低着头不说话。
秋千突然间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姜早用了很大力气也没能让它像刚刚一样悠哉地晃动。
于是伸出脚踹了周黎川一脚：“去给我推秋千。”
周黎川听话站起来，走到姜早身后，轻轻晃动秋千。
“你喜欢的话，我……”
他想说以后在家里也安一个秋千，可是想到姜早刚刚说的话，心里又没了底。
如果姜早真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天色渐渐深沉下去，天空中也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周黎川，下雪了。”
周黎川顺着姜早的视线向外面看去：“是啊，听说这是今年春天最后一场雪，这场雪过后，天气就会渐渐回暖了。”
姜早回头看他：“是啊，冬天就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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