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敲开犹才发坚硬而封闭的嘴巴，段力明问：
“那两个女人你应该认识吧？”
“我不认识她们！”犹才发立刻回答说。
何忠祥翻开手边的询问笔录材料，说：
“让我告诉你，你和卢小娟是什么关系？”
犹才发听到卢小娟，周身一颤，莫非这臭娘们把事情抖落出来，那可对他大大的不利啊。
他干脆来个死猪不怕滚水烫，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要跟她非法同居？又是谁把她哄骗到S市卖掉，老实交代。”
犹才发不由自主低下头，在审讯员再三催逼下，轻声地说：
“哦，你说的那个卢小娟啊，在火车上我们是同路，有意无意聊天中认识的，大家觉得性格划得来，就……”
犹才发冷汗直冒，但他仍然不甘就擒，说：
“我承认跟她有不正当关系，但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也没有强迫她，为保面子，怕事情传出去老婆造反，只好向同志们隐瞒事情真相。”
犹才发狡辩地解释：
“你们要知道，卢小娟是我们公司应聘的业务员，她是来帮我推销保温器材的……”
“犹才发！”段力明大喝一声，打断他的狡辩，对他说：
“我告诉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你不要执迷不悟，抱着侥幸心理。
第一条路坦白交待！交待越清楚对你越有好处！
第二条路，你要彻底跟我玩花样，死磕到底的话，你要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犹才发迅速思量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显得十分激动的样子，猛然说：
“唉！我知道你们办案也不容易，既然你们负责这宗案件我肯定要配合工作，我直言对你们说了吧！”
他探探身子，做出神神秘秘的样子，把头伸向前压低声音说：
“我是打入他们团伙内部组织的，经过一段时间周密观察，已经全部摸清他们的内幕情况，今天正好向你们举报。”
犹才发舔舔干裂的嘴唇，好像如释重负似的：
“说实话，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我是看你们太年轻，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这也是我多疑不信任的错误思想，对敌斗争太复杂，也很残酷，请二位多多包涵，多多原谅……”
段力明和何忠祥相互交换一下眼色，笑呵呵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相信我们了，是吗？那就快讲。不要耽误时间！”
窗外，阳光明媚，一束阳光射进屋里，跳跃着，闪现五颜六色的圆圈。
犹才发看着跳跃的圆圈，眼珠儿又转动起来：
“我当然要老老实实讲，把我看到的全部告诉你们！不过……”
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段力明紧追不舍。
“如果我举报了，是不是要从轻发落，对不对呀？”
何忠祥感到有些好笑说：
“你既然冒着危险打入他们的内部，那就是英雄，就应该全盘托出无条件告诉我们，怎么跟我们讨价还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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