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青朝着曹家叔伯几个男人一瞪眼，他们慌张地松开猪。
纪小明迅速上去把小猪崽赶回猪圈里，然后得意地瞧着曹浩：“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骂不骂我是没妈的可怜虫。”
曹浩瞧着奶奶和妈妈都惜败，爸爸和两个伯伯被打得跟死狗一样，他哇的一声大哭：“我不打你了，我不骂你，呜呜呜，啊呜。”
毛春瞧着王玉青，不高又不壮，年轻又没经验，咋嘴巴跟手脚这么厉害？她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瞧见这么厉害的角色，也是头一次惨败。
她听到周围的人在窃窃私笑，还用鄙夷的目光盯着她看，她觉得自己老脸丢尽了不说，还把列祖列宗的脸都给丢了。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又没得台阶下？总不能灰溜溜地爬起来带着曹家大部队回家？
她自咬舌头，想起来的时候跟大队主任和妇女主任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别来管，还送上了红糖和几个苹果呢。
王玉青猛然一吼：“你们曹家狗，还敢不敢来欺负我纪家的人？”
曹家的人都低着头。
王玉青继续道：“你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仗着家里的狗多，到处横行霸道，见谁都想咬一口，结果不小心咬到我这块铁吧？以后要是再敢咬我，咬我家人，我把你们的狗牙打掉。”
这霸气的气势，这霸气的话，竟然让看热闹的人莫名有点振奋？
虽然大半人总想巴结曹家，其实人人都被曹家欺压过，只是都没得胆量反抗，毕竟骂不过打不过人口还没他家多。
他们啊，个个心里恨不得王玉青把曹家的人往死里打，包括原芳和刘丽。
毛春又不敢去公社投诉，她能和大队主任搞好关系，但是没本事跟公社的干部搞好关系，去投诉就是自首。
毛春跟林美丽心里苦死了，想想她们一世骂名，人称‘黑白双叉’，人人见了都怕，结果被一个新媳妇儿给干趴下，以后怎么在大队里混啊？
林美丽把曹农国搀扶起来，接下来也不知道咋办，瞧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毛春，毛春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撒泼打滚。
林美丽当看不懂，转身去找曹浩，曹浩还呜呜哭着：“纪小明，你以后当我老大，你让你妈别打我……”
“哈哈哈……”
几个孩子们大笑着。
他们不笑，王玉青差点忘记一茬事，她扫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有你们，管好自己的孩子，打小明的也有你们某些人家的孩子，天天跟个跟屁虫跟在曹浩屁股后面，大的不教好，小的才这样。”
她说谁谁知道，有几家人低下了头。
毛春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了，屁股都疼了，她偷偷站起来，哪知，耳边响起王玉青的大嗓门：“毛婆子。”
她身子一抖。
王玉青语气带着命令：“你回去啊？屁股坐酸了啊？赶紧的，给我奶道歉，说，对不起，我就让你回去，不然……”
她捏着拳头：“我再打掉你一颗牙。”
毛春肯定不想啊，但是她怕啊，只能缩着脖子声音跟蚊子嗡一样道歉：“姐姐，我的不对，我跟你赔不是，对不起。”
纪奶奶站在堂屋门口，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