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眸里一片清明，犹如初升的朝阳。
天空繁星点缀，月亮皎洁如玉盘，银辉洒落大地，为大地披上一层淡淡的轻纱。
他低下头，手上还满是罗斯的血，他喃喃道：“罗斯虽然有罪，但还不到死的地步。我不应该杀死他。”
“不应该杀死罗斯么？”黑雾凭空出现，骷髅头发出讥笑的声音，“你可真是圣母啊，罗斯那般羞辱你，你竟还觉得他不该死。”
他警惕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骷髅头：“我叫糜魔，你现在知道这个就行了。”
他：“糜魔？”他想到了天使游戏的系统糜饵。
糜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杀人的滋味不错吧？尤其是杀了彼得神父、罗斯这种人。”
他摇头，脸上是挣扎以及抗拒：“我不想杀人！我本意不想杀了他们，但是因为黑雾，因为你，我才杀了他们。”
糜魔张开它的嘴，发出奇怪的笑声，才道：“我陪伴你长大，小时候，我问你，你想成为什么，你说，你要成为纯善的天使。
在你十岁时，我又问你，你想成为什么，你说，你要成为恶魔，天使无法拯救世人，但是恶魔可以。”
他听着糜魔的话，疑惑糜魔怎么会陪伴他长大，他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记忆。
糜魔：“你现在十五岁，现在的你，想成为天使，还是恶魔呢？”
月光皎洁纯白，不染任何血腥，他垂眸，盯着满手的血，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成为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