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匆匆赶到了城里的医院，在医院门口，碰到了刘素芬。
刘素芬手里面拎着从外面买的酒菜，看到叶尘，便说道，“阿尘，你这一去就是十几天，你这心里，还有没有咱家芷若啊。”
叶尘心想，自己去省城考察饲料厂，后来又去订了设备。
他一直以为，在省城呆的时间，也就两三天，现在听到刘素芬这么一说，看了一眼医院里的日历，自己在省城，还真是呆了十几天了。
见到芷若时，芷若依然挺着个大肚子。
那一间大病房里，有六个待产的孕妇，屋子里面，一家家的家人陪护着。
芷若的医生找到叶尘，把叶尘叫到了办公室去。
“叶先生，幸亏你及时赶回来了，根据我们的经验，你太太上了手术台，我们很难保证母子平安。”
“怎么可能，以前做检查的时候，不是一直都说是一切正常么。”
叶尘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叶先生，我们当然是希望叶太太一切顺利。只是，目前，我们这儿的医疗条件，你也知道，这种县一级医院真的很难兼顾到母子。趁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我建议你转院。”
“或者，你也可以不用转院，在上手术台前，你得给我们签一下，遇着危险，保大还是保小。”
叶尘被医生说得有些害怕起来。
他记得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山沟里面，就有过两家的产妇出现了难产，一家死了娘，一家的娃，生下来就是死的。
“叶先生，别迟疑了，我们一直都没有给你的家属说起，害怕产妇担心恐惧。你要是回来得早几天就好了，现在转院，有可能孩子在路上出生，那时候，会更加危险。”
叶尘心想，医生没有必要说那些危言耸听的话。这医院里的情形，叶尘总是觉得在哪个地儿有些不对劲，但总是想不出来。
刘素芬出现在医院，姐妹之间，有再大的仇怨，真遇着事了，的确不可能不管不顾。
一直没有见着秦良哲，这也说得过去。
他一个做姐夫的，小姨子生孩子，他顶多把人护送到医院。
可这芷若都快要生了，如果只有娘和刘素芬在那医院照料，根本就没有必要买那么些酒菜啊。
就那拎在手里的酒菜，足够五六个人吃了。
叶尘追问着那医生，“医生，请你给我说清楚，为啥一直都好好的，真到了孩子降生的时候，却又说这样那样的危险。”
那医生坦然地说道，“叶先生，我们也是根据经验推测。当然，同样的话，我们事实上对每一个待产家庭都说过。你也可以理解为例行公事。”
听到医生这话，叶尘那提起来的心，又稍微平和了一下。
医生又说，“我们事先让家属有个心理准备，真出了啥事，也不至于会找我们闹事。本来，有件事，我不方便和你说，真不知道你们是咋弄的，我们在孕妇体内，发现大量待产前根本就不能沾的东西。”
叶尘心中一紧。
秦良哲和刘素芬，早就有害死芷若肚子里的娃的想法。
这两个蛇蝎心肠的人，真没有什么歹毒的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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