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比前年好的是没有在夏季结束时毫无征兆突下大雪,还给了一周的“秋季适应期”。
慢慢的,这天气应该会逐渐恢复正常了。
他们裹着厚棉衣走在路上,来往路人形色匆匆,身上衣衫单薄,冻手冻脚的,没他们这么悠闲。
他们的布匹店生意又火爆起来。等天气一冷,舍不得换布的人家也都赶过来换了。
江月在城中那家陶罐店新定了个火炉,给三只留下了一个旧的。
她前天刚来清过一回木柴,盘过账。范墨不认字,她聪明,有自己的记账法子,就用一些特殊的符号记录。
她自己能记得清楚说得明白就行了,江月并不苛求账本做得好看。要知道,在这会儿,能认字还能写字的人不到百分之一。
江月对过账,在自己的账本上重新做了记录,出入不大。
半个月时间,这三只把店里经营得有声有色。另外两个一个老实一个跳脱,范墨俨然成为一个主心骨女掌柜,但她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
等雪下大了,不清楚她还会不会冬眠。
江月考虑了一下,等范墨冬眠了,这店也关了算了,反正她肯定是起不来做生意的。
她也要陷入“冬眠期”。脱离了社畜身份,怎么说她也得好好享受这短暂的人生。
做一个任性的老板,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多美啊~
给几只留下了生活用的木柴,将其余的收走后,两人从仓库里出来,正好碰上要去给他们送请帖的王管家。
王管家从马车上下来,双手捧着一张请帖,笑道,“王家新房已建成,特请江娘子江郎君一同过来吃温居宴。”
到了新的地界,他心中自然待有过多次往来的江家与别家不同。且他们还是出自于同一府城的老乡呢!
冷风呼呼地吹,见王管家双手冻得通红还长了冻疮,江月便请他进店里坐坐,喝口热水。
新进城中,王家既要忙着新房赶工,又要忙着打探城中各类消息。王管家可谓是分身乏术。
他早听说城里有家江氏布匹店卖江南布料,便猜到应该是这两位。只是他们家不缺布料,便没上门。
寒暄了几句,他就告辞了,还得去请下一家呢。
江月咋舌,这大户人家可真讲究。
眼看着天上开始飘雪花了,江月叮嘱范白几人注意扫雪,别让房顶被压塌了。然后就匆匆回家了。
她想着,既然王家特地送来请帖,没什么事情,走一趟也无妨。
可过了一日,她就改变主意了。只备上一份果子大礼包,托隔壁何家小子帮忙送到王家,并表明歉意,说是身体不适。
这也不是托词,确实有人身体不适。
江年的体温高到吓人。
她原以为是天气太冷,导致她对温度的感知失衡。
可江年只是抱着她烤火,就热到要脱掉棉衣。连带着她紧贴着的后背,感觉简直像是被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