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农作物,不,植物,都可以进行研究培育!
许孜孺摸着这台一人高的粮种培育仓,愈发爱不释手。
“许部长,这里还有一些粮种改良与培植的资料。”韵皊将资料递给他,“其中籼型三系杂交水稻这部分已经有了大量的案例,未来的华国在杂交水稻领域拥有着极高的权威性。”
说到籼型杂交水稻,许孜孺想起了一个人。
“褚所长可知道袁崇安?”
韵皊笑着点头:“知道。袁崇安在未来被誉为‘杂交水稻之父’,解决了华国人的吃饭问题,也推动了世界粮食革命。”
许孜孺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随后就是欣慰:“这小子,没想到还真被他研究出来了!”
褚所长的来历在国科院的高层和项目负责人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因此他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夸大其词。
袁崇安是他的学生,很久之前就开始研究杂交水稻了。
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深入而艰苦地研究着,从没有一刻放弃过。
1966年,袁崇安发现了水稻的雄性不孕株,许孜孺被下放前,还辗转来信与后者交流了他“用远缘的野生稻与栽培稻进行杂交”的猜想。
袁崇安在信中说,自己的团队已经转育出了三粒雄性不育种子,命名为“野败”。他们已经将“野败”材料无偿分发给全国18家单位,开展了协作。
许孜孺被下放了两年,刚被接回来没多久,并不知道如今袁崇安的研究进展如何,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有了这台粮种培育仓,崇安的研究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韵皊笑着摇摇头:“这您可就想差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十月份,袁崇安先生就要发表论文,宣告籼型三系杂交水稻研究成功了。”
这些资料,相当于是把老人一生的心血提前交给了他。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重生呢?】韵皊心中感慨。
每一个华国人,都应该感谢这位伟大的科学家。
记得袁先生逝世那天,万万人涌上街头,敬意如繁花般热烈,如海浪般汹涌。不分年龄、性别、职业,捧着“水稻花”,低头默哀。
怎么能不感慨呢?这个时空的袁先生,会继续另一个自己未竟的事业。
他们有共同的抱负、共同的梦想;他们的思想会跨过时间的长河、空间的壁垒,进行交汇和传承。
他们是“他”,也是“他们”。
稻田里种下的梦想,终会抽枝发芽、开花结果。
疏月感受到了韵皊波动的情绪,但她并不很能共情。
星际世界,人类已经几乎不吃粮食了。营养液对他们而言,是更加精纯的能量。
食物,只是用来满足口舌之欲的消遣品。
就连那场大迁徙,都没有人体会过饥饿是什么感觉。
与疏月相反的是,999闻言却灵光一闪,迅速打开述职报告,奋笔疾书。
疏月好奇地凑过去。
【“我重生了,重生在杂交水稻问世的那一年。这一次,我一定要……”】
疏月麻了。
好好好,真就一个契约绑不出两种人呗!
——都是“文坛巨匠”是吧?
来来,笔给你,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