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自语道，“原来我不用做什么啊。”
瞬间，张元一直紧绷着的身子就放下来了。
他再次看向当当，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当当，我能问一下阿辉前辈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他会自杀啊？”
“之前我也问过公司在这个问题，可是公司的人都说是因为阿辉太想火了。”
“所以导致压力很大，最后受不了压力才自杀的。”
张元皱了皱眉，“当当，你说是这个样子吗？”
听完张元的话，当当的嘴边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她缓慢地抬头，透过镜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像是在看正在连线的张元，又像是在看直播间的弹幕，但更多的像是，当当在透过屏幕看着另外一个人。
[压力？阿辉有压力吗？]
[有啊，之前直播的时候，阿辉总是在叹气，而且精神也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啊，是非常不好。]
[阿辉死前几次直播都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至于多想。]
[所以，当当的意思就是阿辉的死有另外的原因？]
就在直播间的网友都纷纷开始猜测的时候，当当开口说话的。
当当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似乎有丝丝的嘲讽。
“其实原因就出现在那个电台上。”
“电台是投资人送给阿辉叔叔的，在阿辉叔叔开始火的时候。”
“因为是限量版，再加上当时这个电台在电台主播圈里很火，算是一个形象。”
“所以阿辉很喜欢，开始的时候甚至都舍不得用，直到后面才开始用的。”
“不过，随着日子变长，阿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感觉家里好像多了一个人。”
当当的声音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明明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好像又不是自己一个人。”
“垃圾桶里莫名的垃圾，被倒好但是被喝了一半的水，开启的空调电视机，没关上门的冰箱……”
“到处都透露着奇怪。”
[当当，事情又开始变了哈。]
[我怎么感觉这听着比刚才好像恐怖呢？]
[有点害怕人了。]
[这些是阿辉的幻觉吗？毕竟开始的时候说，阿辉的压力很大，精神不太好。]
[但是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张元也说话。
他看着当当，声音疑惑，“当当，这些听起来怎么像是阿辉前辈的幻觉啊？”
“之前公司里面的人就传过，说阿辉其实有幻想症。”
面对张元的话，当当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是哦，这些都是真实的。”
“嘶嘶。”
几乎是在当当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不远处桌子上张元摆放的电台忽然开启，发出声音。
这个声音把张元吓了一跳，都快要蹦起来了。
[我要被吓死了。]
[电台不是没开不会发出声音吗？好小子张元，你直接就没有关啊？]
[看起来不太像哎，张元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呢。]
[我现在宣布，张元就是我的互联网吓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