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下意识脱口而出，像是不需要考虑，从心里就埋藏着这个问题。
[今天我的眼泪不值钱，呜呜呜。]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把他们都赶跑了。]
[你们是最厉害的人！]
[他看起来比我们还小，呜呜呜。]
看着上面的弹幕，他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爷爷有些别扭但是又抑制不住地自豪，“比俺厉害得多嘞，不止一个。”
当当弯着眸子浅笑了笑，“可是他们都觉得爷爷你就很厉害啊。”
听着当当的话，再看向弹幕，爷爷的脸更红了。
不过，当当很快再次开口，“爷爷，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比如自己的名字？”
爷爷低着头努力想了想，过了一会他无奈地摇摇头。
他无所谓地笑着，“时间太久嘞，俺都忘记了。”
说着爷爷转头看向旁边的大白鹅网友，在看见他满脸都是泪水的时候他有些无措，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你哭啥啊，俺又没怪你，俺之前就是往问问你，为啥现在不一样了，不过俺那时候不知道为啥说不了话。”爷爷看向屏幕，又笑了笑，“原来是我们胜利了啊。”
[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所以爷爷只是好奇所以才一直追着网友的。]
[他根本就没有想吓人。]
[他明明不吓人，不吓人的好嘛！]
当当看着屏幕那边的脸，哭了出来。
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可她怯生生地还是看着爷爷，一眨不眨。
看起来可怜极了。
弹幕有些慌，他们既心疼当当，又害怕先辈看见会难过，于是纷纷开口安慰。
[当当，当当别哭了，爷爷才不想看见你哭呢。]
[对啊，要笑，他们喜欢看我们笑。]
[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啊，要开心，爷爷看我多开心。]
那边的爷爷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当当，可是下一秒就听见当当呜咽着开口。
“呜呜呜，爷爷，爷爷太惨了，他被坏人打断手脚。”
“还被，还被割了舌头，呜呜呜。”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抬头看向屏幕里笑着的人，原来他之前不能说话是因为这个。
舌头被割了，人都能咬舌自尽，舌头被割了会有多痛苦？他们不敢想。
况且这只是他们知道的，那那些不知道的那？会有多残酷？
或许是感受到了网友的心情，爷爷笑得很是无所谓，他摸着自己的额头，憨憨地开口，“俺真的不疼，真的。”
可无论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
“爷爷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一直都无法投胎转世。”
说这话的时候，当当低着头神情有些低落。
她也不知道爷爷的名字，自己真没用。
那边的爷爷再一次开口，“奶娃子，你别难过，这么多年俺都习惯嘞。”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眼里的渴望还是不容忽视的。
看着他当当吸了吸鼻子，然后随手抹了一把眼泪，语气坚决地说道，“爷爷，我一定会帮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