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太严格了，不仅严格，感觉一点自由都没有，她一时之间不太确定这是安全所还是监狱。
“嫂子，打扰了，我找老段说说话。”齐开元进门跟尤溪打了个招呼，这是个很优雅的妇人，每个举止都透露着知性。
“知道了，你们去吧，老段在书房呢，他说过你要来的，你们先去，一会儿我给你们送点吃的喝的。”说着话，还看了好几眼莫怀兮。
齐开元顿了顿脚步，只是礼貌的颔首，抱着莫怀兮就往书房去。
进去了又把书房门给反锁上。
“老段，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也不废话，你先来看看这个。”
莫怀兮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个老人对着几张作业纸看来看去，期间还发出几声惊叹。
齐开元把情况大致的说了说，招招手让莫怀兮过去。
“我孙女—莫怀兮，昨天回来的，这些图就是她画的，她平时就喜欢看各种书籍，上次去了陕省的公安局，看他们玩儿了枪，回家就画了这图。
我想着要是这孩子能吃这碗饭，你看能不能给推荐点书，让孩子拿回去学习学习，等以后基础牢固了，再大一点，就让她拜你为师，你也能有个……”
段文杰抬了抬手，打断了齐开元，“你个老头子，是不是看不起我？非得长大了再拜我为师？”一个白眼送他！
转头笑眯眯的把莫怀兮抱在腿上坐好，问着莫怀兮，“兮兮，你跟段爷爷说说，你平时都看什么书啊？”
莫怀兮苦恼的想，这有点多啊。
“看了《青年自学丛书—代数、几何》、《机械零件》、《电极》、《工程学》、《半导体》、《机械制造安全手册》……《十二段锦》、《通讯守则》、《华国历史》、《华国战役》……”
莫怀兮嘴巴一张一闭，一直持续了半小时，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震惊得忘了让莫怀兮停止。
“咳咳，兮兮年纪不大，倒是认识很多字，那你能告诉我，你能看懂这些书吗？”段文杰瞪了一眼用喝水来掩饰尴尬的齐开元，这老头子都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莫怀兮点点头又摇摇头，“大部分能理解”。
段文杰没有齐开元这种武将那么大心眼，他注意到了莫怀兮说的是理解，这说明什么？说明莫怀兮说出的这上百本书籍，她都能看懂且能理解，剩下的小部分也是不理解，而不是不会。
“嗯，段爷爷了解了，那兮兮愿意当爷爷的学生吗？爷爷还有几个学生，他们比你大不少。不过你不用知道他们，你只要知道，段爷爷是你的老师就行了。”
段文杰拿了一个黑色的木牌子给她，上面刻着段文杰三个字，还有一些很繁复的花纹。
莫怀兮不懂，齐开元懂啊。
他刚想说话就被段文杰的眼神瞪住了。
“段爷爷，这个牌牌是干嘛的？还挺好看的。”
怎么的？京都特产牌牌？上一个玉牌，这一个木牌，下一个是不是就是骨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