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教导魔王的老师们都很无奈,总归是大殿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时间紧迫。
魔王也对她们古板的教导听不进去。这些人教学跟念经一样,令魔烦躁。
姬秉煊却向陛下自荐,说她可以完美教授魔王礼仪。魔王很抗拒,但无奈母皇同意了,她只能被迫认下这个老师。
还真别说,姬秉煊换了身礼服,束着发冠,系着玉带,一丝不苟。还拿着戒尺,看上去斯文正经,端庄严肃,有几分刻板礼仪老师的味了!
不是,这人拿着戒尺是想干什么?难道她还敢打我不成?魔王正疑惑着,这人却叫她伸出手心,魔王顺从地照做,结果“嗷”的一声,手掌心被打了一下。
“你干什么?体罚是违法的!”魔王摸着手心,咬牙看着这个狠心暴力老师。
“师长体罚学生,家长体罚孩子皆违法,轻则停职,重则刑罚。不过,我既不是你的师长,亦不是你的家长,谈何违法?”
“你教我礼仪,比我年长,我是你的学生,你怎么不算师长?”
“你未曾唤我师长,我也不曾叫你学生,我们没有行礼,也无师徒之谊。况且,殿下皮糙肉厚的,打几下也没问题吧。”
蚀隐月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这人真是阴险狡诈,口齿伶俐!她就是想光明正大报复自己是吧。
不就是之前打她时不小心让她流血了嘛,不就是之前把她胸口砸疼了嘛,不就是之前使唤她还把她赶走嘛,至于那么小气?
唉,魔生艰辛,想她堂堂为非作歹的大魔王,居然被人拿捏,老实被摆布,学什么无聊枯燥的礼仪。
幸好不用像男儿一样穿戴繁复的礼服与花里胡哨的饰品,也不用表演各种歌舞技艺,勉强能忍受。
大致搞清了整个流程,自己的位置,自己要做什么事,要行什么礼,要背什么词,要与母亲姊妹、长姥官员、国师祭司等配合各个不同的仪式...
在每个时辰段应该做什么,参拜行礼的位置、角度、时间等。应该穿戴的衣服饰品,该系哪颗扣子,怎么缠绕衣带,靴子的穿法,裤子的搭配...
沏茶的标准、作诗赋词的内容、舞剑的姿势与力度、马术表演的顺序与规范、箭术展示的流程、体术格斗显露实力又如何点到为止、武器熟练度的联合表演、考验身法的障碍测试....
整整两天,魔王头都大了,不仅要记要背,还得去实地彩排。
因为典礼还要考核王女武斗五艺与诗赋礼艺,姐姐成年,办了月信礼的妹妹也要表演献礼。
反之妹妹办月信礼册封礼,姐姐也得表演献礼,一是展示姊妹情谊,二是宣扬部国王储优异,团结部民,振奋军心。
即使姬秉煊只是拿戒尺吓唬自己,她也感觉精神与肉体经受了严酷的摧残。
苦苦熬了两天,终于迎来了盛大肃穆的皇太女册封礼与大帝姬成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