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如何放慢速度吗？”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告诉过你只要用滑雪板做一个楔子，它就会减慢速度。”
“我记得了，”她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停下来？”
蕾尔将双手放在他的头旁边，将身体推了起来。看着他的脸色，她诚实地回答：“我只是在测试一些东西。”
“测试？” 当他看到她站起来拍掉身上的雪时，他问道。
她点点头，“是的，我就是在试探你能不能当我的垫子。”
“软垫？” 他奇怪地重复道。“老公升级了，我是不是就降级到缓冲了？”
蕾尔对他微笑着摇头，“没有，升级还在。” 她拿起杆子，说道：“我叫你老公，还是叫垫子，不是一样的吗？”
“什么？” 他很困惑。
“两人都应该保护我，”她平静地继续说道。“是吗？” 水仙脸色一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所以，我是在试探你是不是那个为了救我而宁愿摔倒的丈夫。” 她顿了顿，又道：“你没有受伤吧？我想我已经习惯了用这样那样的方式考验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水仙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受伤了？” 雷尔摇了摇头，他松了一口气。“那也好，反正我们摔得也没有那么严重，既然我们都没有受伤，那就无所谓了。”
“那么……”她向他伸出了戴着手套的手。“我们再做一次吗？我刚刚掌握了窍门。”
“除非你不再玩这样的把戏，”他反驳道。
“我不会。”她眼睛闪闪发亮地说。
水仙没有拉她的手，而是用手背揉了揉她的脸颊，道：“别再摔倒了。”
雷尔回答他：“我不怕摔倒，因为我已经知道如何重新站起来了。”
水仙对她笑了笑，握着她的手道：“那就好，不过如果你卡住了，就叫我出来吧，我伸出手，把你拉上来。”
雷尔再一次感觉到他说的并不是摔倒在雪地上。他的意思是别的。但她还不清楚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