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研究院。
中心实验室中弥漫着压抑紧张的气氛，除了院长以外，几乎在研究院算得上顶尖人物的人全部聚集在这里。
各种仪器的嘀嘀声如同警钟，容器里装着的液体不断上升的气泡，各种试验数据呈现在中心大屏。
滕析言站在屏幕面前，看着快速闪动的实验数据，下面的一个浅绿色容器液体中插着透明试管连接着屏幕。
傅舟半撑着台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上面，所有人屏住呼吸，盯着上面即将停止的数据分析结果。
这个实验药剂是他们整个研究院花费了一个月，离成功最接近的一次，这直接关乎到了苍明烛他们在外面绞杀变异物的价值。
“要是这次能成功，这场灾难或许......”其中一个实验人员捏紧衣袖，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到屏幕上去。
滕析言脑海中浮现出在外面绞杀变异物苍明烛的脸，心里默念：成功吧。
实验数据缓慢停止，众人盯着上面复杂的数据，心中的期望跌到了谷底。
“又失败了......”一个实验人员怔愣地退后两步，身体乏力，勉强地撑着身后的台桌才站稳脚步。
所有人心里郁结的气忽然爆发出来，所有人紧绷着神经，没日没夜做的一个月的试验，失败了17次，加上这次，是十八次了。
绝望的心理从中蔓延开，一道清澈的声音从中拨开乌云。
“不，这一次有进展了。”滕析言双手撑着桌面，缓慢握紧拳头，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
即使是微弱的进展，也总比重复着一万次不变的失败要好。
傅舟修长的关节敲击着台面，盯着屏幕上的数据若有所思。
“这分明就是失败的，跟上一份以及以前的所有失败试验，一模一样，哪里有进展？”一个老头似乎快要将屏幕盯穿，也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不。”傅舟站直身体，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明了的笑容，“是有进展，虽然不多，但你们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无用的就可以了。”
众人散去，留在中心实验室的人寥寥无几，滕析言坐在最角落里，左手摇晃着绿色的药剂，里面的液体晃荡起来在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
他脸色有些苍白，一个月来几乎住在了中心实验室，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在这里进行，现在身形变得更加单薄消瘦。
本来纤长节骨分明的手指，现在骨节变得更加凸出，他垂眸盯着打印出来的试验数据，有些头疼。
“有进展了就不错了，你这种表情有一种马上就要灭亡的感觉。”傅舟端着两杯热水，走了过来，放了一杯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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