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很高兴她会主动问,但没有全盘托出,说了个大概:“准备一些东西,送给太傅。”
如果可以,谢让自然想抱着人多温存一会儿,但那件事情也很重要,他想早点做完。
云清真有点好奇,强行按捺住了没有问:“行吧。但不用特地起那么早,陛下暂时不想让我知道,我不会去探知的。”
谢让点点头,想要说点其他什么的时候,陡然反应过来,殷切的目光锁定着云清:“太傅是不是也想要我多陪陪你?”
别的事情不说,为何光要同他说这点?早上醒来想着要离开的时候,谢让心中总有诸多不舍,若不是怕自己把人折腾醒,就不会那么平平静静了。
以前就说过,云清有一个优点,这是她和谢让的共同点,就是诚实。
哪怕在面对可能令自己羞赧的事情,她也会说。
“唔。”
她模糊不清地应了声。
谢让这次意外乖乖巧巧:“以后我挑个别的时间。”
在这件事情上巧妙达成了共鸣,他们谁也没多说。
等揉得差不多了,云清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这种感觉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过来的,她看了一眼,脸颊隐隐发烫,把手揣回了自己怀中。
谢让看得心头发软,主动提议:“我陪太傅出去走走吧。”
索性今日也没有旁的事情要处理了,有一个词叫劳逸结合,手底下那么多大臣也不是等着吃白饭的,云清同意了:“好。”
今年的雨水就是格外多,天气不是他们能改变的,打开门去外面后才发现雨是越下越大了,短时间内看来停不了,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风吹动树叶哗啦啦响,带来几分凉意。
走着走着,云清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明年陛下就该行冠礼了,有没有想好自己要取什么字?还有,谁来为你主持这次仪式?”
云清那时还是女子身份,况且局面未定,她不好多生波澜,行冠礼简简单单就过去了,只邀请了皇帝陛下和一众比较要好的同僚,就当是做个见证。
可谢让不一样,他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大家眼中所期盼的明君圣主,四海升平,他有功劳,冠礼案例是要大办的。
“太傅为我主持不就好了?”谢让先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在明面上,太傅可是我的老师,我不觉得有人会比太傅更有资格。”
冠礼一般来说是长辈或者其他有资格的人来举行,谢让而今现存的长辈,不过从宗室中能挑出一两个,他觉得他们不够格,而且最关键的是根本不熟。
云清:“行吧。”
只是这样看来,他们的关系就有点混乱。
谢让眸中含了些许晦暗:“至于字,我觉得祈安很好。”
云清很惊讶于这个答案,虽然她实实在在叫了这么多年:“……为什么?”
谢让抬手,在她脸颊上碰了下,神色温柔:“我和太傅的字合在一起,就是安宁。”
此心在处,一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