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走了之后，苏寒才问。
“我们去干吗？”
“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苏寒这才意识到今天街上人似乎特别多，再一看旁边装饰，树上都挂满了彩色灯串，很多餐厅门店都摆上了大大小小的圣诞树。
“今天是圣诞节？”
“对啊，一群直男单身，没有一个想到今天是圣诞节的。虽然以前我也没过过。”
要不是慕诚提醒，苏寒也意识不到。
“那怎么这次想过了？”
“这是我们在一起过得第一个节日。纪念一下，想单独跟你一起过。”
苏寒抿嘴笑了下，没有纠正他，他们现在还不算正式在一起。
慕诚也没有为这个圣诞节特地安排什么约会项目，只是带他到一条装饰得很漂亮的街上慢慢走着。周边都是各种或牵手，或拥抱着的小情侣。就他们两个大男生，还挺扎眼。但两人都没有去关心周围人的眼光，而是沉浸在这个节日气氛里，感受着彼此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窜涌动。
“慕诚哥哥，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苏寒忍不住问他。
慕诚挑眉，斜着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信？”
“没有，就是觉得你谈恋爱还挺有仪式感的。早安晚安，送早餐，送宿舍什么的，现在还记得过圣诞节，还挺会。”苏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些仪式感的对象都是他。
“实不相瞒，在你答应跟我试试那晚，我恶补恋爱大全到两点。”慕诚一脸坦率。
“啊？这，这事还需要做功课吗？”
慕诚站定在他面前，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微微弯下身子，跟他平视说：
我想给你最好的恋爱体验。就算现在只是试试，我也会很认真，很用心地对你，知道吗？
苏寒被他酥得都站不住，傻傻点头。幻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跟他谈上恋爱呢？他们要试到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会很幸福很幸福吧？现在他就幸福得冒泡了，可试过之后慕诚还是没办法爱上自己怎么办？
“我们要不要也拍个照？咱俩都没合照呢，只有一个搭着肩的木偶小人。”
慕诚的提议拉回了苏寒的思绪。他们走到了一个超大的圣诞树面前，很多人都在前面跟圣诞树合照。
“可以吗？”苏寒当然一万个愿意，他只是担心慕诚不太喜欢做这种事情。
慕诚没回答他，而是一把搂住他拉到圣诞树前，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苏寒喜滋滋地拿出手机来对着两人自拍，调整了好一会角度。
“我拍了啊。”当苏寒按下拍照键的瞬间，脸颊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苏寒知道那是他的唇。
手机屏幕里在刹那间定格了这个画面。正对镜头的少年眉眼弯弯，灵动可爱。身边另一位只能看到俊秀完美的侧脸，偏头亲吻在男孩的脸上。身后闪闪亮亮的圣诞树都像是因为他们的亲密而闪烁悸动。
苏寒狂跳着一颗心，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慕诚。说来丢人，这还只是他们第二次亲吻。第一次亲了亲眼睛后，除了牵牵抱抱，慕诚就没有做过任何过界的举动了。
所以虽然只是亲了下脸颊，仍能让他悸动不已。
对上苏寒那双水灵灵的眼眸，慕诚不着痕迹地扫了下他的嘴唇，喉结不经意地滚动了下。把脸撇开了。
在他撇开的一瞬间，苏寒也鼓起勇气，飞快地在他嘴角蹭了下，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逃跑了。
慕诚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被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住了。
“哥哥，哥哥，买束花送你男朋友吧。”不得不说这小孩看人眼力可真好，直接是对着慕诚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男朋友？”苏寒不解。
小女孩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一样，眨着眼睛用一只手挡住嘴巴悄悄地说：
我刚看到你们亲亲了。
两人。。。
“小朋友，你可是第一个见证我们在一起的人，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祝福。”
慕诚直接半蹲下来，把女孩花篮里所有的向日葵都挑了出来。
“嗯，希望两位哥哥天长地久，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女孩张口就是一溜利索的祝福语。
苏寒嘴角抽了抽。慕诚也憋住笑，纠正了下说：
“前面的都可以，最后一句就不用了。谢谢你了。”
慕诚拿着一把向日葵冲她晃了晃，付完款后又转身对着苏寒。一大把向日葵在他眼前摇了摇。
“还喜欢向日葵吗？”
苏寒撇撇嘴，又羞又臊，嘟囔着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向日葵了，明明一直都是你喜欢，说跟我很像。”说完突然顿住，意识到这句话很有歧义。
慕诚眼眸里盛满柔情，温温润润地看着他，勾着唇角说：
“是是是，我喜欢向日葵，因为像你。”
苏寒感觉自己一晚上脸上的热度就没降下来过，心跳也没正常过。持续性地一直在扑通扑通，他很怀疑真跟慕诚在一起后，他的心脏根本负荷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