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直接跑？”
苏阳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还没消气呢？”慕诚本来顺手就想捏着他下巴把他脸抬起来，但感觉到路过的人总有意无意在看他们。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了回去，扔下一句：
“先上车。”便带头先走了。
苏阳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后面。
到了车上，属于两人独处的空间。慕诚才再次开口：
“不打算理我了？”
生怕慕诚误会一样，苏阳立马抬起头来解释：
“没有啊，我怎么会不理你。”
“那干嘛躲我？”
“我，我。。。”苏阳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说的屁话你听到了？”
很明显他也知道苏阳已经听到了，也没装傻，如实点点头。
慕诚盯着他发旋看了半天，还是问出口。
“你跑走的时候，小鸡问了句你是生气了还是心虚。你现在跟我说说，是哪个？”
苏阳一致，好像被扒光一样羞耻，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一般。他感觉得到慕诚盯在他身上的视线，头皮一阵发麻。
他稳住自己的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就是生气，生气他们造谣，生气他们说自己闲话。这很合理，也很正常。心虚才是最不正常最不应该有的反应。
苏阳抬起头，佯装有些冷漠地说：
“生气，你们说的那些话也让我觉得恶心。”
慕诚眯着眼看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隔了片刻他才出声：
“那我向你道歉，我已经让他们都闭嘴了。以后都不乱说了，行吗？”
苏阳心里酸涩不已，只能点头。
他其实很想问问那你呢？你也觉得那两个同性恋恶心吗？如果有男生喜欢你你会讨厌吗？可是他不敢，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件事情看似不了了之了，但苏阳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
慕诚不在在他家住了，之前虽然是说因为竞赛要上课才弥补他周末一起待着。但这段时间本来也习惯了周末都一起。慕诚还是会陪他，但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了。
而且他不再对苏阳有肢体上的接触，以前总爱捏他脸，揪他耳朵各种小动作不断，现在也没有了。好几次他都注意到慕诚习惯性抬手要碰他都被他不经意地掩饰过去。
苏阳没有说破，能保持现状他已经很满意了，哪怕好几次他都因为这些变化心里堵得慌。但他不能要求更多了，现在拥有的对他来说可能都已经是奢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