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

国内五大残忍案件之成瑞龙

笔者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时,心里且把在株洲押成瑞龙指认作案现场时的形象进行比较。两厢比较,正义与邪恶立判分明,如果把这位年轻人比做猫,一只正义的猫!而成瑞龙就是一只鼠!一只邪恶的鼠!猫克鼠,他就是成瑞龙这只恶鼠的克星!

当笔者表明来意后,这位年轻人在沉思中回忆,讲述了当年的抓捕情景……

这是一幕隔空心智的较量

2005年1月17日龙南镇公安分局刑警中队值班室。当日值班的是肖警官、曾警官和谢警官,从上午八点到第二天(18日)八点(24小时)。

职责是负责当天的日常案件处理,如:在110的协助下负责现场侦破、调查、取证等。当他们在值班室整理完当天的案卷资料时已是18日凌晨3点左右了。

正在此时值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有群众来电话称家里被盗,肖警官和曾警官马上开摩托车,快速地到达现场并进行现场询问和现场勘察。

这是一座单门独院的二层半民宅。宅外有2.6米高的砖彻院墙,院门是双扇大门,结实坚固。大门上是把舌锁,门内有一铁柱门栓,门栓傍的舌锁上留有新鲜指纹,院门无撬痕。院墙外左侧距院门80公分处有一处明显的新鲜攀爬痕迹。院外无攀爬工具,院门半开。距攀爬痕迹约三米处的院墙下有菜刀一把。经辨认这把刀是受害人厨房中的菜刀。

院内宅门是铁制防盗门,无撬掰痕迹,宅门反锁紧闭,内侧开锁处有新鲜指纹。

院内宅门俩侧2米处有对称窗户各一扇,均为空心不锈钢条封闭,条距10厘米。左侧窗户完好,无撬掰痕迹。右侧窗上第二、第四钢条呈一左一右弯弓状,中间第三条底部脱根往上弯曲,形成一个高约50厘米,宽约35厘米的洞口,窗台面上有明显踩踏痕迹。

宅内一楼和二楼地面有凌乱的鞋印,其中厨房门外有三枚较为清晰的鞋印,印长24厘米。鞋弓不明显,鞋印边沿呈横波纹状,鞋印后跟部外侧波纹明显较浅。这三枚鞋印尖均朝向大厅。

一楼餐厅桌上菜渣狼藉。

一楼卧室一间、二楼卧室三间。室内床、柜、桌、包均有明显翻动迹象。室内衣、物满地,凌乱不勘。

经现场询问得知:受害人赖某一家三口17日下午4时左右锁门离家,开车到乡下老家参加婚宴。于18日凌晨2时50分回家,看见窗户被掰开了一个大洞,预感家里进了小偷,赶紧开锁进门,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经清点,床头柜内二万八千元现金和衣柜抽屉里的几万元金器被盗,因此马上报了警。

房屋周边除院门二处、宅窗一处外均无进出痕迹。

室内物品均呈自然状态,无伪造迹象。

勘取指纹23枚,掌纹7枚,鞋印数十枚。提取菜碗二只,残渣数枚待验。

这是一起典型的入室盗窃案。

勘查完现场后,俩位警官按常规带着受害人返回分局进一步询问、笔录、备案,并向上级汇报案情。此时已是凌晨4点50分了。当他们一行返回值班室,发现室内有多名群众。

坐阵值班的谢警官告诉肖警官:他们是来报案的。你们在勘查现场时,我接到了二起入室被盗案,其中一起即遂,一起未遂。即遂案发生时家中无人,半夜回家后发现被盗,于4点钟过来报案的。未遂的这起是房东4点左右听到窗户异响声,开灯下楼查看时发现防盗铁窗条有一根被弯曲,之后又听到窗外有脚步声,便来报案。今天真是很反常,平时半年都难得有几起入室盗窃案,今天一晚上就发三起(注:4起。还有一起是某单位保险柜被撬,被盗巨额现金,因单位上班后才发现,于18日上午8时许报案),都快天亮了,累了一天,困死我啦。

“还有二十天就是春节,小偷也想过个好年”。未遂案报案人调侃道。

谢警官耸耸肩,无奈地苦笑一下,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之后,继续他认真询问、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肖警官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感叹。当警察是他从小就有的理想,入警4年,兢兢业业、勤奋努力。风里来雨里去,虽立功、嘉奖不少,也没睡过几个安稳觉,也累,也困…..干警察不仅仅是份职业,更多的是份责任,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高度结晶,是一份高度危险的职业…..

感叹中的肖警官把思绪转回到现实中。眼前的情况怎么办?历来治安良好的山区老城,怎么在今天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起入室的盗窃案?2.60米的院墙、牢固而被掰弯的钢条、35厘米的窗洞、寻找财物时的老练、不惧后果留下的众多痕迹、餐桌上的狼藉……

肖警官在沉思,脑海里滚动着现场的点点痕迹和盗贼的行为特征,努力组合成盗贼行窃时的三维形象,企图捕捉到蛛丝马迹……

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他在整理思路,寻找破案良策......

片刻,肖警官猛然收回凝望窗外天空的眼神,回头对谢警官说:你立即向领导汇报今晚的异常案情,请求增派警力乘天亮街上人少之际,加强盘查可疑人员。重点盘查三十岁左右、身高1.65至1.70之间的壮实男性,特别是二人结伴的可疑人员。

说完三位警官碰头商量了片刻,然后肖警官和曾警官一起奔出了值班室,骑上摩托,风驰电闪般冲出了分局院门,消失在天亮前的朦胧之中……

这是一个稍纵即失的时刻。

凌晨5点20分,肖警官和曾警官赶到了位于城南渥江傍的长途汽车站。此时汽车站的售票口和候车厅已是人声喧闹,贩山货、土特产的老表有近百人,大部分是中年妇女和五六十岁的老人,年青人很少。

俩人在人群中巡视几遍后没发现可疑目标。经询问车站工作人员得知开往赣州市的第一班车在5点10分已经发出。该车到赣州市要经过信丰县、南康市这俩个城市。

龙南至信丰73公里,这73公里的路段没有通往别处城市的岔路,只有在信丰开岔,往南可以到广东的始兴、南雄、韶关;往北可以到南康、大余、赣州。

肖警官之所以和曾警官急冲冲地赶到长途汽车站,就是经过现场的蛛丝马迹判断出盗贼的意向行踪。可惜在车站没有找到可疑目标。怎么办……

从现场得来的强烈预感和强烈的使命感,使肖警官坚信盗贼一定会乘第一班车逃离龙南!

肖警官看了一眼候车厅上的大钟--5.35分,第一班车己开出25分钟。以平时掌握的情况这辆车应该在35公里范围内,并且班车在进入高速公路之前会在城际及国道上搭载途中散客。在班车到达信丰之前有希望追上这辆车。

俩位警官商量后决定开车追截这辆班车…..

这位年青人精准的判断力和处事的果断勇往令人敬佩。

从现场痕迹到值班室多起报案的关联;从值班室到长途汽车站;从长途汽车站到决定追截第一班车。在短短的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里,做出的这一系列动作不仅惊人,而且对抓捕成瑞龙致关重要。

要知道这是个当年年仅24岁,入警仅4年的新兵旦子。当时的时间可以用“分秒稍纵即失”来形容。成瑞龙如果逃过这一劫,以他的凶残,逃亡路上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笔者不敢想象…..

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成瑞龙伙同“小南雄”于1月18日凌晨开始在龙南县城中心区域的居民区疯狂作案。

狡猾的成瑞龙在盗得巨额现金和金器后不敢在当地停留,马上奔往长途汽车站。按作案前设计的逃跑路线和时间坐上了第一班车,准备潜回在南康的藏匿窝点。

当班车驶出车站进入国道的那一刻,成瑞龙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轻松了许多。不时地与同伙交流一下得意的眼神,并用眼神完慰这个刚入道的同伙,示意其不要慌乱。

同伙“小南雄”望着这位在韶关认识不久的“大哥”如此沉着,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从心里臣服这位“大哥”。殊不知这位“大哥”此时却在思衬着怎样甩掉他这个累赘。

连日的紧张和疲劳使同伙“小南雄”在隆隆的车声中睡着了。狡猾的成瑞龙不敢睡觉,右手放在腰间锋利匕首的把柄上,左脚踩在装满财物的布包,布包里是他俩一夜之间的“战利品”。此时的他微闭着眼睛,算计着到达信丰站后怎样甩掉这个同伙,独吞财物,回南康继续潜伏……

有道是: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成瑞龙做梦也没想到此刻他已经被克星紧紧地盯住了……

摩托车在105国道上飞驰。

肖警官专注地驾驶着摩托车,冬天的寒风迎面扑打着衣着单薄警服的俩位年青警官。肖警官驾驶摩托车的双手被寒风冻得发红、手指僵硬得有股撕裂般的疼痛,稍有闪失后果不勘没想…..

“快!还快点!”坐在摩托车后座的曾警官也心急如焚,不时地催促,唯恐追不上第一班车,错失一线希望……

6.05分。铁石口镇,龙南与信丰交界处。

传说铁石口这个小镇古时候有一座铁矿山,山下有一个万丈深潭,潭中有一只巨大的鼠头怪龙。每年五月都要当地老百姓贡奉童男童女,不然就搅动潭水,爆发山洪,危害一方。当地百姓苦不勘言。

那年李凝阳云游四海,祥云被花香冲散,从云端跌落,把腿跌拐。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万花丛中,奇香无比,美景胜似天庭。经打听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人间仙境一一花洲(虔州的前身,现称赣州)。在花洲疗伤的老李时常听到百姓诉说洲南200里处有鼠头怪龙危害一方,故决定为民除害。经过三天三夜的恶斗,老李终于擒住鼠头怪龙,并将怪龙置潭边一块巨大的铁石板上斩首。当地老百姓为感谢老李,将鼠龙骨和当地铁石一起煅炼,制成单拐赠送老李,“铁拐李”由此而名。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看!快看!”开车的肖警官一阵激动,大喊一声。曾警官闻言车后侧头前望,前面一辆绿色客车后玻璃上【龙南一赣州】四个大字立刻振奋了俩位警官。

摩托车终于追上了第一班车……

赶上车头示意司机停车,司机见是二名身着警服的警察,遂将车缓停在路边并把车门打开(注:旅客进出只有一张门)。俩位警官未等车门完全打开就冲了上去。

迅目扫视,车上有十排座位,车内有乘客约四五十人,大部分是妇女和五六十岁的老人。当扫视到倒数第二排右侧(注:驾驶员一侧)时,看见有二名年约30岁的年青人坐在一起。二位警官对视了一下眼神,默契配合着,一前一后,快步穿行在中间过道,迅速接近年青人,准备盘查。

走在前面的肖警官在行进中瞄了一眼脚踏走道的这名男子,发现该名男子脚穿白色波鞋,鞋边凹凸(笔者注:此鞋纹似曾相见)。该名男子见警官靠近,顿时神色慌乱,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肖警官一声怒吼:坐下!该男子吓得瘫坐在座位上……

位于肖警官右侧、吓瘫坐者左侧的男子,在前排椅背的遮挡下只能看见肩、头部位,其胸部以下被椅背遮挡。

该男子不露声色,稳坐不动。当肖警官趋近右侧男子约80厘米时,此人眼睛突爆凶光,猛然起身,乘起身之势持尖刀扑刺肖警官胸口......

持刀者正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成瑞龙。

这是一把三十多厘米长的双刃尖刀,从武的成瑞龙在亡命天涯的12年里变得异常凶残、狡猾。其杀害13条人命时从未手软过,他清楚此时是你死我活的时刻。因此,成瑞龙这一刀是极其凶狠的一刀......

说时迟那时快,同样从小跟随舅舅习武的肖警官反应迅速。以左胸带动整个胸部向右后闪撤,躲过成瑞龙的夺命刀,但左腋下的警服还是被刀尖刺开一个裂口……

成瑞龙志在必得的一刺,因用力过猛,扑刺时上身前倾,腿部被瘫坐同伙的身体拌住,身不由己地随贯性前倾,整个身体的右侧倒在走道上......

此时紧随身后的曾警官迅速弯腰双臂擒住倒在走道上的成瑞龙的左手(车头方向)。未料悍匪急抽左手,左扭翻身,右手持刀自下而上斜刺一刀,刺中曾警官手臂,锋利的尖刀立马见血。

此时的肖警官在闪过夺命刀的瞬间、在曾警官擒住成瑞龙左手的同时,双腿膝弯下压,膝盖顶住成端龙的胯部,伸出双臂欲控制成瑞龙持刀的右手。此时的成瑞龙己作困兽斗,在刺伤曾警官抽出左手的同时,左扭翻身,仰弓起上半身,持尖刀再一次猛刺肖警官心胸部…..

这一刀成瑞龙失算了,凶残的本性使成瑞龙失算。他想一刀制胜,杀死对手,尽快脱身逃跑,因此刺杀的都是要害部位。殊不知这一刀给了肖警官躲闪的余地,距离消耗的时间和上体可腾挪的空间,使肖警官在用左臂格挡成瑞龙前臂的同时,有了瞬间的躲闪机会。

肖警官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再次右后侧仰,并顺势下沉,抱住了成瑞龙整个身体。用左肩顶靠住对手腋下大臂部,右手抓住成瑞龙的左手,压制在地板上。致右手直握尖刀的成瑞龙一时无法发力刺杀,挣扎中尖刀朝空中乱刺,临近其头部座椅的铁支脚被尖刀磕得一阵乱响。

机警的肖警官成功地再次躲过成瑞龙夺命的一刀。

如果这一刀不是成瑞龙求胜心切,改刺下腹部,肖警官将无法移动躲过这一刀。因为此时的肖警官双膝盖和小腿部弯压在成瑞龙的髋腹处,是整个身体的支撑点。加上车内走道空间陕小,座椅的高度正好阻挡了躲闪的空间,无法移动,无法躲避。

成端龙的身体被抱住,并被压在地板上,已难于脱身了。

常识告诉我们,当双方体能相当的情况下,一方要完全控制另一方是很难做到的。只有在激烈的搏斗中寻找或把握住机会,才有制胜的可能。

肖警官与成瑞龙的搏斗,在行为和意识上是以擒拿、制服成端龙为目的,故搏斗中使用的手段与对手不对称;而对手成瑞龙非常清楚如果被擒必死无疑,因此,他是困兽拼命,搏斗时无不用其极,致对方于死地是他的目的。况且成瑞龙手中还有一把夺命尖刀,这把尖刀助涨了成瑞龙双倍的优势。

绝望中的成瑞龙开始嚎叫着拼命挣扎,挣扎中被憋住的右臂滑入对手的左肩上,魔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成瑞龙抓住机会,再一次将刀刺向肖警官。

此时因俩人的身体扭捆成胶织状,肖警官的右手压制着对手的左手,使对手左侧无法动弹。

成瑞龙因正握尖刀,加上刀的长度及大臂部被肖警官左侧肩颈粘贴在一起,角度很大,无法发力。但从武的悍匪不肯就此被擒,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转动手腕,环绕肖警官后脑部,尖刀一闪,屈肘回刺一刀,这一刀连刺带割直冲肖警官右侧颈部。

这一刀迅猛而准确,肖警官耳后颊骨至颈动脉处自上而下,12厘米长的刀口,顿时皮开血涌。

如果一身武功、训练有素的优秀警察就这样光荣了;一只正义的“猫”斗不过一只邪恶的“鼠”,这个真实的故事就要以悲剧的形式收笔。自然法则中的《克星》法则,在这个真实事件中就不成立了。

肖警官左前臂本能的从成瑞龙的头颈部由内往外格碰对手大臂,在摆头躲闪的瞬间,右颈颊处突然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被刀刺中了。

搏斗至此,对手的异常凶残,使肖警官已意识到压在身下的不是一般的盗贼。此时的肖警官已置生死于度外了,他敏锐的抓住格挡时粘住了成瑞龙内肘之机,由上往下,闪电般爆压成瑞龙右肘。致成瑞龙右肘爆击在走道地板上,成功的将悍匪控制的尖刀击落。

失去凶器的成瑞龙顿时失去优势,拼命挣扎。

这俩个24小时都没有休息过的对手,在此后二分钟的扭打中较量着体能。身受重伤的肖警官在这二分钟里始终占居着上风。但由于受伤失血过多体力渐渐不支。

在这关健时刻,手臂受伤的曾警官在车下拣到了一块窑砖脑壳,对着扭斗中的成瑞龙头部一记猛拍。

窑砖脑壳结束了这场二分钟的生死搏斗。

“猫”,俩只代表正义的“猫”,克制住了这只邪恶的“鼠”。同时也斩断了“鼠”一路逃亡,一路杀人的罪恶生涯。

两位英勇的人民警察在这场斗智斗勇的生死搏斗中取得了胜利。

然而,在之后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且说坐阵值班的谢警官在俩位战友开车离开分局后,立即向县局领导汇报了案情和两位战友的去向。县局领导仔细分析案情后,迅速启动应急机制,在增派警力加强巡逻盘查的同时派出了一支精悍的增援小组,前往长途汽车站增援俩位警官。这个决策避免了一次重大事故的发生。当这支增援小组赶到车站得知战友已开车追截第一班车后,立即驰援。

当看到增援的战友时,俩位受伤的警官在寒风中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身负重伤、失血过多、体力耗尽的肖警官颤抖着坐在105国道边的里程碑上。

2006年春节临近,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肖警官从此案的主办侦察员口中得知: 盗贼“周全”因有拒捕情节被认定为抢劫,已提交起诉时,肖警官摸着脸颈部的深深伤疤,显出一脸困惑和迷茫……

由于无法核实成瑞龙的身份信息,警方虽然对他十分怀疑,但无能为力,在数据库比对也没有结果。最终,谎称自己为“周全”的成瑞龙在2005年被以抢劫罪判处7年有期徒刑。

看到自己蒙混过关的成瑞龙在服刑期间表现十分积极,获得了多次减刑,不出意外的话将会在2009年5月提前刑满释放。

眼看即将被释放,成瑞龙却不知为何打伤了另一名服刑人员,被法院加刑一年。

正是这关键的一年,才让成瑞龙被真正抓获。

2009年5月,南昌警方通过人像比对和基因鉴定,确定了成瑞龙的身份。很快,他被带到佛山,接受迟来的审讯。

2010年11月2日,37岁的成瑞龙戴着手铐和脚镣,被几名法警押到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然后躺到屋子一侧的单人床上。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四壁雪白,除去一张单人床外别无外物,特别之处在靠床的一面墙壁上开出了一个小窗口。平躺下的成瑞龙把一只胳膊伸到窗口外的另一间屋子里,之后,负责执行死刑的工作人员开始用剪刀剪开他的衣袖。

成瑞龙两眼直直盯着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肃穆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布料被撕剪的“嘶嘶”声。

执行死刑的工作人员先给他注射了一些麻醉药,过了大概几秒钟,又给他输入了特定针剂。

两分钟过后,仪器上的指示灯显示,针剂已经完全输入到他的体内。几秒钟后,仪器“滴”地一声响,意味着成瑞龙的生命从此永远消失于人间。

戴着白色手套的法医来到成瑞龙面前,用手翻开他的眼睑,仔细察看他的瞳孔是否放大,鼻孔是否还有余息。

前来监督死刑执行的检察官,待法医验证其死亡后,在死刑监督笔录上签名。

在死刑执行前,成瑞龙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他在法庭宣布死刑复核决定后脱口而出的。他问:“为什么我的家人没有来?”法庭对他解释,一则他的家人不愿意出现;二则在死刑执行现场也不适宜让家属观看。

这个是网上的,大家当成小说看吧,不过案件是真实的,只是过程估计略有出入,不要纠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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