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惠子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把他手上的电影票抢了回去,连连摆手:“啊!不是的!姜生君!没有这回事!”
王姜生嘴角勾了勾,感觉有点好笑,向着神谷惠子走去。
神谷惠子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王姜生,心中有些慌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在原地低着头,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电影票。
一只手摊在她面前,让她一愣。
王姜生的声音传来:“能把我的电影票给我吗?”
神谷惠子脸色迅速从脖子根红到脑门,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电影票,上面印着神谷惠子的不安和纠结。
“「悬崖上的金鱼姬」吗?”
王姜生念出电影票上的名字,神谷惠子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扭捏:“是,是我一直想看的……”
王姜生郑重的收下电影票。放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保证道:“如果花火大会之前能把禅院蝉鸣的事情解决,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看的。”
神谷惠子眼眶有些湿润,视野里王姜生的面孔越来越模糊,她立刻弯腰鞠了一躬,不想让王姜生看到自己的丑态。
“非常感谢!”
王姜生把神谷惠子扶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滑落,此刻她有点呆滞的看着王姜生。
王姜生叹了口气,轻轻捧着神谷惠子的脸,用拇指温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别哭,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
神谷惠子触电一般把王姜生的手打开,连忙强颜欢笑着摸了几把自己的脸,擦干眼泪说道:“对不起姜生君,让您见笑了,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说完,她就像个受伤的兔子一样迅速跑开,在即将消失在王姜生视野之前,神谷惠子突然停了下来。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身来,脸上涕泪纵横,手里举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电影票,大喊道:“你会回来跟我约会的吧!”
王姜生信誓旦旦的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当然了!”
神谷惠子破涕为笑,骂了一句“姜生君大笨蛋!”,转身跑开。
杨苗和神谷和树在一旁双手抱胸,一脸吃瓜心满意足的表情。
杨苗抬起墨镜,轻轻擦了擦有点湿润的眼睛,感叹道:“太甜了,太好嗑了。”
神谷和树在一旁赞同,老气横秋的说道:“原来嫁女儿是这种感觉吗。”
神谷执仁在一边黑着脸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问道:“你占谁便宜呢?”
神谷和树诚惶诚恐:“啊!神子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谈话间,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王姜生面前。
神谷和山身穿白色西装,顶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脸淡漠的出现在王姜生面前。
“姜生君,还请带我一起回夏国。”
“和山兄?”
王姜生有些迟疑,这家伙自从知道自己弟弟是神谷家安插过去的刺客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要跟自己回夏国?
神谷和山此前一直是个温润如玉气质温和的人,但自从神谷和海死在他面前之后,他似乎得了面瘫,无论什么时候都一脸冷漠。
神谷和山开口说道:“说来惭愧,胞弟为神谷家舍生取义,我却一直误会了他。”
“和海为神谷家潜伏,乃是忠,愿以身犯险刺杀禅院蝉鸣,乃是义。”
“面对我的误解,和海不以为然,乃是仁,即便我当众辱骂他,他也不曾羞恼,乃是礼。”
“为杀禅院蝉鸣设局瞒天过海,乃是智,即便希望渺茫也愿意抓住机会刺杀,乃是信。”
神谷和山冷漠的说道:“吾弟一介不曾觉醒的凡人,却是如此忠义仁礼智信,德才兼备,反观在下身为兄长,却一直误解他,在下实在是无颜苟活于世。”
“在下曾想过一死了之,于九泉之下与吾弟亲自道歉。”
“但是胞弟的遗愿在下还未完成,请姜生君允许在下跟随您左右,无论是在下手刃禅院蝉鸣,还是死于禅院蝉鸣之手,都毫无怨言。”
王姜生目光复杂的看着心怀死志的神谷和山,他能感受到如今支撑着神谷和山活在世上的理由只有为神谷和海复仇。
“好。”
王姜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