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跟着附和,敬嫔点点头,“是啊,这齐妃手无缚鸡之力的能有多大劲,我看那宝娟是假摔,故意撞向余妹妹的。”
见余莺儿沉默不语,敬嫔又问了句,“余妹妹可是感觉有什么不妥?”
余莺儿摇摇头,和安陵容对视了一眼,安陵容朝她点头示意了一下,沈眉庄发现两人的眉目传情,故意打趣一句,
“你们两个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余莺儿神秘一笑,将脑袋凑上前去,悄悄说着:“其实我早就发现宝娟有问题了,然后让安妹妹暗地里盯着她,你猜她背地里见了谁?”
“谁?”两人齐问。
“是剪秋!”
余莺儿此话一出,敬嫔和沈眉庄皆沉默了,随后沈眉庄顿悟,“这就是了,宝娟本就是皇后指给陵容的,不然还有谁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只是刚才妹妹为什么不提出质疑呢?”
沈眉庄这么一问,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余莺儿,余莺儿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水,笑而不语。
此时安陵容接了话茬,她解释了起来,“剪秋是皇后的心腹,鸣鸢也只是见到她与宝娟私会,并没有看清剪秋交给宝娟的是什么东西,拿不出来实质性的证据。”
余莺儿接着话茬说,“其实我也想让鸣鸢说出此事的,然后装作不相信此事是真的,这样皇后也会觉得我们相信她,放松对我们的警戒,也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只是宝娟先说出了齐妃,我们便没必要再揭露剪秋了。”
沈眉庄这才明白她的用意。
敬嫔一边佩服余莺儿的心智,一边说出自己的见解。
“没有证据确实是无用功,只是齐妃贿赂宝娟的金钗未免也送得太不谨慎了,仔细推敲一下,肯定有许多纰漏之处。”
“难不成敬嫔娘娘要为齐妃平反吗?”余莺儿调侃一句。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符纸只要仔细验看自然会发现纰漏,这符也不是什么诅咒符,只不过是平常的祈愿符而已。
只是齐妃蠢笨加上事情出的突然,她脑子转不过来,再加上没人替她说话,所以才会掉入了陷阱。
敬嫔晦涩一笑,“妹妹说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可没有那闲情雅致的去管她的事,我啊只管喝我的茶喂我的龟。”
说到乌龟余莺儿来了兴趣,嚷嚷着让敬嫔带她去见见那“大寿星。”
敬嫔笑着带她去看了,沈眉庄和安陵容也都跟着去了,大家都乐得悠闲,没再提齐妃之事。
皇后这边将齐妃之事回禀了大胖橘,并将那符纸递给大胖橘看,大胖橘震怒,低吼一声,“荒唐!”
皇后假意求情,“皇上息怒,齐妃也是一时糊涂!”
“我看她不止糊涂,而且是愚蠢至极!这样的无稽之谈她也信!”
大胖橘一怒之下将那符纸撕烂揉碎扔到了地上,皇后唇角轻挑,这下证据都没了,齐妃再也翻不了案了。
接着上前安抚,“是,齐妃是蠢笨,三阿哥有这样的额娘也跟着蒙羞。”
提到三阿哥,大胖橘眉头深锁,顾念三阿哥的情份,让皇后将此事压下,谁也不准再提。
将齐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三个月!
这结果皇后虽不是很满意,但她也不能在大胖橘面前落井下石,知道大胖橘念旧,未起杀必,只能再图他计!
出了养心殿,剪秋搀扶着皇后往景仁宫方向走着,轻声询问着皇后为什么不提一下三阿哥抚养权的问题。
皇后轻轻挑着眉眼,“现在还不是时机,且再等等。”
“娘娘莫非还有筹谋?”
皇后神秘一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妃自还有她的用处。”
“娘娘英明,那宝娟?”
“找个由头处理掉!”
“是!”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皇后紧了紧衣衫,低声说了句,“看样要变天了。”
剪秋颔首微笑,“娘娘,咱们回宫吧。”
紫禁城的天空湛蓝,没有一片云彩,皇后身影随风摇曳,地上那抹影子也尽显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