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抿嘴一笑,“谢姐姐提点,姐姐的糕点若不吃,不如就让给妹妹吧?”
富察贵人命桑儿将她的点心递给了余莺儿,又冷冷笑着,“你且好好吃吧,说不定以后就没得吃了。”
余莺儿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边嚼边赞赏着这糕点的手艺精湛。
富察贵人看她得意的样子甚是恼火,嘲她哼了一声,坐回了座位。
看着余莺儿如此镇静自若,皇后感觉有些不妥,但事已至此,就算有什么变故也只能水来土掩了。
没一会剪秋便拿着从钟粹宫里搜到的东西来到了皇后面前。
“启禀娘娘,这是刚刚在钟粹宫余小主的床上搜到的,上面的生辰八字好像就是富察贵人的。”
皇后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质问着余莺儿,“余贵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余莺儿假装惶恐的跪在地上,“臣妾不知这是何物,也不知这东西是怎么到了臣妾的榻上的!”
富察贵人起身激愤的指着她咒骂,“好你个余莺儿,证据摆在面前你竟然还否认,还我孩子命来!”
说着就要上前捶打余莺儿,被芳菲给挡住了,那拳头就落到了芳菲的身上。
皇后大声喝斥,“富察贵人你这是成何体统,万一伤了余贵人的胎儿你可担待不起,还不快退下,本宫自然会替你做主!”
桑儿扶着富察贵人坐了下来,只是她恶狠狠的眼神始终都盯着余莺儿!
皇后一脸严肃的问向余莺儿,“余贵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东西都在你房间里找到了!”
余莺儿起身不卑不亢的回道,“娘娘可否将那符纸让臣妾辨认一下?”
皇后命剪秋将东西递给了余莺儿。
余莺儿接过假装很仔细的看了看符纸,又闻了闻,然后将这符纸递给了安陵容,“姐姐向来对香料有所研究,可知这上面是什么香味?”
此话一出,宝娟的手紧张的缩回了衣袖里,而剪秋的手也不自觉的攥了攥。
安陵容接过闻了闻,“这上面的香味很是熟悉,好像是我之前赏给宝娟的那盒蜜练香膏。”
随即将那符纸递给了宝娟,“你也闻闻,看看是不是那香膏的香味?”
宝娟接过闻了闻,便紧张的跪在了地上,“奴婢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有人偷用了奴婢的香膏也未可知!”
“是吗?我那香膏若是旁人用了,手上定然会残留香味,久久不能散去!若不然我把宫里的宫女们都叫来,看看她们手上是否有此香味?”
安陵容说完,富察贵人就起了疑心,“安常在,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符纸是宝娟放到余贵人床上的?她是你的丫鬟,那你岂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安陵容随即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明察,余姐姐待我犹如亲姐妹,我怎会去加害她?”
“定是因为前两日她偷了东西遭我训斥,所以怀恨在心构陷于我,想要破坏我与姐姐之间的关系,达到一石二鸟之计!”
“宝娟心思歹毒,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沈眉庄也上前帮腔,“安常在所言极是,倘若她真想指使宝娟去陷害余贵人,肯定会替宝娟掩饰,又岂会说出这符纸上的独特香味,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齐妃似有所悟,在那里小声嘀咕着:
“这么看来,这宝娟的心思还真是歹毒,这一下子连消带打的将余贵人、安常在还有富察贵人都给连累进去了,只是她这么一个小丫鬟怎么能想出这样的计划?这其中定然有人指使!”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变了变,随即唇角勾起让人很难发现的弧度!
没想到一向蠢笨的齐妃,现在竟然变聪明了,只不过她要挖坑给自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