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先别激动，我们来合计合计，假设【时间凝固】真的是我进入时间缝隙的钥匙，那我现在进去是不是会打草惊蛇？要是被小丑发现了，它把这个进入方式给堵死了呢？”楼溯自然是相信楚息痕的判断的，只是他觉得不能贸然实验。
楚息痕冷静下来，“你说得对，我们要先做个计划，要不去找谢博士一起商讨一下？”
“走。”楼溯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站起来。
出门后，楼溯先将餐盘和碗筷送去了厨房，然后才和楚息痕一起下到负十一层去找谢凌。
下楼的过程中，楼溯跟楚息痕说了当年HBP研究所的构造。
“我猜到了。”楚息痕说道。
知道HBP研究所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培养小丑了，他就猜到负十层到负一层的作用了。
楼溯没再多说，只是紧紧握住楚息痕的手。
同样是被研究员从白山之巅带回来的石头，甚至是同一块石头，却因为楚息痕在胚胎时期没有攻击性，就被研究员们放弃，转而去精心培养那个将全世界带向灭亡的绝望。
“从我有意识开始，耳边就一直有很多声音，就是一些普通人家的日常，吵架的夫妻，买菜的阿婆，还有孩子的欢声笑语，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还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看到的都是研究员，以及其他实验体，除了每天的实验项目，以及例行检查的时候会听到研究员们简短交流几句外，我甚至没有听过其他人说话。”
“开始我还很茫然，为什么我婴儿时期周围那么热闹，慢慢长大了，身边却那么冷清，都没有人跟我说话，直到我七岁的时候，因为我每在研究所里活过一年，就会有半天的娱乐时间，就是去一个房间里折纸，所以我都记得很清楚。“
“也是那一年，四岁的诡诡来了研究所，她年纪虽小，却是二代试验品里最出色的，才做了第一轮实验，她就激发了一种潜能，潜能其实就跟现在的异能差不多，只是被药物激发的潜能没有任何属性，就是基于身体机能的强化，比如力量、速度、视觉等等……”
“她跟我不一样，她是被研究员从外面的世界带回来的，她在研究所里很霸道，研究员都要陪她玩，跟她说话，她来了之后，整个负十一层都变得热闹起来，她尤其喜欢来找我麻烦，因为她听说我是一代试验品里最厉害的，她很不服气，因为每个试验品被激发潜能后，每隔五年就会有一场比试，和我的比试。”
之前楚息诡说研究所每五年有一场比试其实是不准确的，对其他试验品来说是五年一次的比试，但对楚息痕来说，他就是那个检验其他试验品合不合格的工具。
“负责照看我的研究员告诉我，比试输了我就会死，好像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知道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所以我从来没有输过，在我要跟诡诡比试前不久，我听到研究员的议论，我才知道跟我比试输掉的试验品就会被研究所放弃，他们会被赶出研究所，不仅要面临研究所的追杀，还会因为失去了药剂支撑，身体机能崩溃而死。”
“诡诡是我在研究所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第一个鲜活的生命，我不想她因为比试输给我而被研究所放弃，所以我故意输了比试，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真的挺想到研究所外面看看的。”
“我十二岁就离开了研究所，见识到了这个热闹的世界，通关了游戏，认识了很多人，现在身边还有你们相伴，我觉得这短暂的一生也没有很差劲吧？”
楚息痕说完这许多话后，转头认真询问楼溯。
“嗯，听起来就很丰富多彩。”楼溯发自内心地赞扬，如果不是末世降临，楚息痕的这一生可以说比精心编排过的电影还要精彩刺激了。
电梯已经到达负十一层好一会儿了，但是没人使用电梯，他们也没有按开门键，就这样站在电梯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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