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哭笑不得，回头拍了下李子成的肩膀。“子成啊，那你就去送一下我们的社长大人。”
看着李子成一头汗珠，脸色略显苍白。
丁青有些紧张。
“呀西巴，brother，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李子成牵强的笑了笑。
“没事哥，可能就是昨晚有些着凉了。”
刘天看着这一幕笑而不语。
“呀，你送完社长就早点回去休息，知道么？年纪轻轻，怎么身体这么差！阿一西。”
得知李子成没啥事的丁青，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启嘀咕模式。
......
游戏厅外的街道上。
现代车内。
刘天坐在后排，看着李子成调整驾驶位座位。
“子成啊。”
刘天的声音响起，李子成下意识身子一抖，缓缓回头。
“刘天哥？不，社长nim。怎么了？”
“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么？”
刘天声音幽幽。
李子成听着刘天似曾相识的语气。
冷汗直冒。
“社长nim，我不明白。”
“呵。”刘天轻笑一声，将公文包扔到副驾驶座位上。
“自己打开看看吧。”
李子成此刻有些绝望了。
略微颤抖的手，缓缓摸向公文包，掏出里面的文件。
一页页翻看着。
头上冷汗直流，发干的嗓子像是着火了一般。
“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出来，没有在里面拿出这份文件么？”
李子成默不作声，无力的握着方向盘。
“我不想丁青哥失望，不想看到他以为的兄弟，其实是警方的卧底！”
刘天声音冰冷。
李子成回想着多年来跟丁青的相互扶持，跌跌绊绊的发家历程，嘴中发出一声苦笑。
“我明白了。社长nim，我知道您身手好，我也不会反抗，给我个痛快吧，谢谢您。”
刘天坐在后排，闭上眼睛。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丁青哥的兄弟。昨天你能冒死独自一个人冲进小巷，我也很欣慰，起码那个时候，你也把我当作兄弟。”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烧毁这份档案，知道你身份的人活不过今晚，以后安安心心辅佐丁青哥，我会带着北大门派走向巅峰，你以后也能独当一面，会有单独的业务交给你。二：现在下车，脱离北大门派，回你的老家丽水市，我也能保证你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没人能够打扰你。”
李子成听到刘天的话语，猛然抬头，通过后视镜看到刘天闭目，眼中泛起丝丝感动。
以刘天的处事风格，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
李子成神情稍微有些放松。
“刘天哥，谢谢您给我重活一次的希望。之前我一直没的选，包括来卧底，也是姜队长直接委派，不来就失去警察的工作，我也没有想过能遇到丁青哥这样的人。我也......”
听着李子成絮絮叨叨讲述着他卧底这些年的愤懑，负罪感，刘天出奇的没有打断。
良久，李子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回过头，对着刘天郑重地说道：“我选第一条，这次，我会为自己而活，谢谢您。”
说完，李子成感觉到一阵由内而外的松弛感。
刘天嘴角泛起笑意，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开车。
李子成看着刘天的嘴角的笑意，有些出神，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过头，一脸坚定的启动车辆，向远处驶去。
......
应付完记者，一脸疲惫的姜科长回到家，打开房门。
看着一片漆黑的客厅。
低骂一声，西巴！
随后打开灯，突来的光明让姜科长有些晃眼，抬起右手遮挡了下光线。
突然余光中一道白色身影闪过。
还没来得及反应。
感觉喉咙一痛，一汩热流涌出，随后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血液顺着地板缓缓流淌。
姜科长双目无神，嘴中像是呢喃着什么，最终一动不动，失去声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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