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授这回门也没敲，连校长也不叫了，显然之前脾气被磨得不轻。
“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这回招生咱们能拿下多少名额，我们系能拿下多少名额！”
郑开诚坐在书桌后面，头还没抬起来，苦笑就已经露在脸上了。
“考生这都开始进学校了，这回你要是再拿机密搪塞我，说什么我也不干了！”
钟教授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拿起茶杯接了水，咕咕咕地喝了一大口。
郑校长看着眼前这位老顽童似的教授，也是没有办法，钟老的资历摆在那，他不得不尊重的。
“钟老啊，真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也不知道啊。”
郑开诚起身，亲自又把钟乐山刚刚喝完的茶杯接满水。
“你说我这一头雾水的，我能说瞎话骗你吗？那不能啊。”
“行了，行了，别装可怜了。”
钟教授也是见好就收。
“今天不是来问你这个的。”
郑开诚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没走回书桌后面的椅子，直接在钟老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怎么，钟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嘛，学校能支持的肯定全力支持！”
“这几天我又研究了一遍所有考生的物理卷子，你猜怎么着？”
钟教授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了起来，不待校长回应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理综考290的那孩子！”
“本来我还没在意，毕竟290分也不是本次的最高分，虽然物理是满分，但初看也并不出奇。”
“谁曾想我再一翻那些重点关照的试卷，还真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钟教授说的绘声绘色，把旁边的郑校长也吸引到了。
“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研究了那张试卷的最后一题——你知道的，最后一题是我出的。”
“电磁学是我的老本行，那题考非电磁量的测量，涉及的知识结构很复杂，但又是高中知识完全可以解答的。”
郑校长见他净说些专业名词，也不说重点，于是有些着急地催促。
“钟老你快往下说呀，说重点。”
“你急什么！”
钟教授不乐意了，但一想到那名考生漂亮的解答过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解题的基本逻辑，用的是在《物理学报》上发表的论文知识！”
“《物理学报》?钟老你确定吗，高中生能看得懂那种期刊?”
钟教授信誓旦旦。
“肯定是！上学期我还给学生讲过那篇论文，绝对错不了！”
“不应该啊，按理说就算是硕士研究生，没有导师指导也看不懂《物理学报》的期刊啊。”
郑开诚很疑惑，同时也为这次考核中能出现这种人才而高兴，随机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鬼事神差地问道。
“那篇论文的第一作者署名是谁啊？”
钟教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马上回答道。
“梁峰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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