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看着自己年迈（并不是）的老父亲说，“谁动的手。”
皇上摇头不语。
“不能说？”大皇女问。
皇上依旧摇头不语。
大皇女有些不耐烦，“不说算了，我去把他们都弄死。”
皇上身上拉住了大皇女，“别去。”
大皇女转身，“所以到底是谁？”
“是我……”
听到皇上的声音后大皇女一愣，反应了好几秒才眨着眼睛看向皇上。
“为什么。”大皇女此刻很冷静清醒，她想知道原因。
明明父皇最疼爱小六了不是吗？
“我前几年发现个秘密，这个秘密要是暴露出来足以毁了我们所有人。”
大皇女看着自家父皇的表情，为他补充了下半句，“但对其他人是好事？”
皇上缓缓点头。
“你要做什么，毁了小六吗？”
“我是她父皇怎么可能会害她，我打算几个月后让她‘病逝’。”
“有人要动手了？”
皇上点头。
“为什么不反抗，我们都有掀桌的能力。”大皇女其实并不生气，她知道自家父皇心里很早之前就压着事。
皇上不语，只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大皇女，“你看过之后再做定论。”
大皇女接过泛黄的纸张，慢慢展开，由于年代久远，纸张有些脆弱，一直在不停的碎裂开。
看完后大皇女看着皇上，眸中不解，“就算这样又如何？”
“我们给他们的压迫够多了，倒不如顺其自然让他们把我推翻，起码能保全你们姐妹六人。”
皇上面上平静，语调也没有起伏，显然他很早就做了这个决定。
“起码应该告诉我们知道。”大皇女把纸顺手捏碎，嘴上说的却是相反的内容。
皇上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小六会没事的。”
“你真的甘心？”
父女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看着对方，大皇女率先移开视线，嘟囔了句，“知道了。”
“不论甘不甘心，他们不该继续这样生活了。”
“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大将军又或者是丞相，他们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是真正一心为民的好人。”
“把我们的烂摊子交给他们我很安心。”
“怎么不算是赔罪呢。”
大皇女看着自家父皇无赖的话语笑了笑，“倒是苦了他们了。”
“没办法，有良心的人总是要多承受一些。”皇上视线看着宫外的天空，“你说，宫外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和宫内没有区别吧 ”大皇女没出过宫，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皇上说，“我出去过，满地脏污泥土，河边满是婴孩尸骨，路边跪满乞儿。就算有点田地或是商铺的百姓也是面黄肌瘦。”
“我不知米面价钱几何，却知这不正常，不正常的原因，慧珠，是我们这些人。”
大皇女眨眼睛，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只有一个办法了。”
“是啊。”皇上语气颇为感慨，“不破不立，那些文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走吧。”皇上看着大皇女，“去看看小六，希望她不要被吓到。”
“不会的，她胆子可大的很。”大皇女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