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他。
“落落,你……”温戎欲言又止,心里不知为何空了一块的温言,此刻也没什么斗嘴的心思,老老实实准备着听训。
“你能这么担心为父,我真是太感动了啊!!!”
猛地被一个熊抱住的温言,脸上刚养出来的一点婴儿肥都被挤变形了。
这……就是团宠的威力吗?
温言觉得,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啦!!!
温怀又扯着他们往前走远了些,才气急败坏道。
“爹你瞎说什么!妹子明明就是担心我才闯皇宫的!您和妹妹脚前脚后,再怎么说,落落也是更担心昨夜就入宫的我吧!”
“小点声!”温戎松开她,敲了温怀脑袋一下,“小兔崽子敢在这里撒泼,老子我可保不住你。”
话题被扯回来,温言不再去想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杀人魔,关切道。
“二哥,南星的事情,难道陛下还不知道吗? ”
“陛下如何知道?我和仙尊从进了皇宫就被韦皇后的人接走了,所以小妹刚才你说那番话,二哥真是替你捏了把汗啊。”
温怀后怕道:“连仙尊昨夜都没办法面圣,你刚闯进来,就想要带我们走,不过没想到啊……”
他停顿了一会,若有所思地看着温言。
“算了,既然都放出来了,咱们就赶紧办正事。听韦皇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她和仙尊好像……”
“二哥!”温言眼睛倏然睁大,打断他的话,“还是副星官的事情要紧。”
温戎点点头,鹰目中有着令温言看不懂的盘算。
“看来这皇宫,要不太平了啊……”
——
“仙尊,怎地现在对雁儿如此生疏?”
屏退了众人的凤仪宫内,仅剩韦姝雁和容与二人。
宫门紧闭,红烛摇曳,火光在琴瑟和鸣的屏风上跳跃。
容与微微一个闪身,躲过韦姝雁朝他下颌伸过来的手。
“皇后请自重。”
韦姝雁委屈地收回手,柔弱无骨地瘫坐在容与身旁的椅子上。
“仙尊可是嫌弃妾身眼下已嫁为人妇,还是说,仙尊你能容颜常驻,妾身却已是人老珠黄了?”
容与微不可查地皱了眉,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日晷,在哪里。”
韦姝雁神色一震,动作有些慌乱。
“仙尊可是担心我的皇儿?您放心,当年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有忘记,我……”
“韦皇后。”
月白色仙灵闪现在二人中间,容与一个闪身便立在了大殿中央,与韦姝雁相隔甚远。
他嫌弃从指尖燃起一撮火焰,消散周身沾染到那浑浊的气息,鼻尖却忽然仿佛嗅到那阵清幽的铃兰花香。
容与敛眸凝神,冷眼看着那风韵犹存的韦姝雁,沉声道。
“当年一事,本尊早已好言相劝,是皇后一意孤行,乃至全镇……”
“好了,你不就是想要日晷吗?”韦姝雁收起脸上的笑容,带着金质护甲的手,隐隐发抖着。
“本宫告诉你便是。”
这一刻的她,又从雁儿,便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韦皇后。
“本宫对仙尊垂涎已久,若你愿意侍奉本宫一次,管他什么祭坛日食,还是南星的问题,本宫都帮你解决。”
韦姝雁祈求又凶恶地看着容与。
那人却只是冷哼一声道,“你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