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上个月的一天，老师慎重地跟她说：
“再这样下去，你就考不上大学了！”
那天在回家路上，她狠狠地哭了一场。
回去以后，擦干了眼泪，没跟任何人说。
考不上就考不上吧。
高中读完，就可以找个工作，结婚生子。
也能早点独立，不再让哥哥负担自己。
这样想着，何雨水本来认命了。
却没有想到，她最近居然变聪明了！
题目多看几遍，开始看得懂。
跟着答案走，慢慢能理解答案的思路。
老师说，她再这样下去，有可能能考上大学！
何雨水犹记得刚听到时，她是何等激动。
仿佛整个未来都在向她敞开。
她在想，她的脑袋怎么变聪明了呢？
想来想去，想起了哥哥上次给她喝的大补汤，说是补脑的。
自从喝完，她就神清目明，感觉脑子清白好多。
何雨水想，要是多喝几次，岂不是越来越聪明？
但是，那大补汤里，用了一整只鸡！
里面还有何雨柱到中药店特地买来的中药材，都是她不认识的珍稀玩意儿。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那样一锅汤，会需要多少钱！
到底是多少钱买的材料，才会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所以她根本不敢多说。
但刚刚提了一嘴，哥居然就说要再做给她吃？
何雨水抿抿唇，捏紧了手里的书本。
等下还是喊哥别做了吧！
光一只老母鸡，就要一两块钱呢！
再说了，她已经变聪明了，虽然漏下的课程很多，但只要慢慢补，就已经有希望考大学了！
还好大学学费不怎么花钱，还有补贴，考上以后不用再靠哥哥。
她以后毕业了，也要努力赚钱，偿还哥哥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何雨水想清楚这些，心里舒服了，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外面，何雨柱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聋老太太的事。
聋老太太怎么突然把娄晓娥喊走了，是纯粹地出于好心吗？
还是说，想要在娄晓娥脆弱的时候获取她的好感，让娄晓娥以后多照顾她，给她买鞋买零食？
想到这里，何雨柱脚步就加快起来。
他心里有点急切。
他想跟娄晓娥在一起，可不能让娄晓娥跟老太太再沾上太大的关系。
娄晓娥太天真了，很好骗的。
万一聋老太太借娄晓娥的手，让他们给她养老就麻烦了！
后院，天色渐晚。
夕阳西下，给天空染上一层墨色。
冬天来了，天黑得愈发快了。
聋老太太屋里点着盏灯，灯影照耀着印在墙上。
老太太跟娄晓娥相对坐在桌子两边，面对面。
昏黄的灯光照在老太太的脸上，显得她面带微笑，和睦慈祥。
她温润的眼睛望向面前的女人，眼里隐约带着慈爱。
娄晓娥看着这样的老太太，也忍不住面带微笑。
见着氛围正好，老太太缓缓开口。
“傻娥子，那许大茂不是个人。”
“你离开她啊，是好事。”
老太太说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要用亲切又真挚的目光，温和又和缓的声音，安抚她动荡的心灵。
“你别太伤心，伤心伤身体。”
“要是实在难受，就在这里好好哭一场吧，我老太太在，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