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侄子,你好聪明哦。”董春月喜笑颜开地插话道,“根据你以上所讲,你是想两个方法同时使用?”
“俺好像也明白两个方法同时使用的妙处了。”尹良也露出了欣喜的笑脸。
“嗯,两个方法同时使用的好处在于,可以将反噬的可能降到为零。”在介绍为何能将反噬的可能降到为零的缘由后,木月一继续说,“俺娘,你来操作筷子。婶子,你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布娃娃身上练习找穴扎针,因为两个方法的配合,针灸技术不需要多么纯熟。我马上找到布山三叔和三婶子,让他们务必在下周六前买好相关的食品,因为是给郑恩之驱邪,所用食品必须为他家供给,诚心才能灵验。下个星期天的下午两点钟正式进行驱邪。为掩人耳目,驱邪放在婶子你的诊室进行,婶子认为可否?”
“大侄子,恩之以看病的名义而来,在俺的诊室进行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关于针灸,你也放心,一定给按照你的方法做。过两天,俺在回娘家一趟,让老父亲亲手教教俺。不过,这个事情可不能外露一点啊!你也要给三哥三嫂子特别强调。”
“你放心,婶子。我会给布山三叔和他家婶子交代的。”
说完,木月一和母亲就悄悄地离开了董春月家。
话说郑恩之每天只能上午上课,而且木月一家的互助自习也不能参加了,尹土欣、尹土月和郑恩白都感到了郑恩之病情的严重性。
经过与郑恩之的交流,他们也认为是不是乱坟岗中的魂灵侵入了郑恩之的身体。而且,魂灵应该是来自他们曾经的同龄人。于是,他们根据他们已经听说的知识,开始为郑恩之寻找办法了。
他们听说的驱鬼知识叫“柳条拂黄豆”。黄豆,尹土欣家中就有。柳条,他们就要到三河浅水处的杨柳林中去取了。
及至到了杨柳林里,尹土欣看到靠近三河边的一棵柳树枝叶繁茂,很多柳条已经垂到了地上。于是,她就迫不及待、兴高采烈地去折。
谁知,此时的水中正有一只干瘪的手向她的脚下慢慢地抓来。
“小心,土欣!”随着一声紧张得喊黄了嗓子的声音,尹土月没有拿着柳条的手一把将妹妹拉了过来。
此时,显然尹土欣、郑恩白已经也看到了什么,于是他俩惊恐地浑身哆嗦。
到底尹土月大他们几岁,一把将他们拉到自己的身后,并随即用没拿柳条的手捡起一块砂礓,然后,一边后退,一边注视着那只干瘪的手后会否爬出一个“人”来。
但那只干瘪的手后不但没有爬出“人”来,反而是那只干瘪的手缩回了三河的水中。
尹土月三人撒腿就跑。但没跑两步,就听河水之中一声喊叫:“停下!你三个孩子,能跑过俺吗?再跑,就是死路一条!”
三个孩子只得硬着头皮停下来,但见河水中一个人头在水中转圈圈。
尹土月年龄大,而且手中有块攻击之物——砂礓,所以他壮了壮胆子说到:“你是落水的老大爷吗?是不是需要我们救你一把?”
水中的“人头”说道:“你看你敢救我吗?”
声音落时,一个眼睛空洞的面孔从水中露了出来。
三个孩子真的快要吓尿了,但尹土月强打精神,与“人头”说话:“看来你是个鬼魂,我们三个孩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盯上我们?”
“哈哈,只要是活人俺都可以盯,因为死了一个替死的,俺就可以托生了。但看在你们有既想救人还想救俺的善念,俺就不作这个恶了。但你们要答应俺一个要求。”
“只要我们能做得到。你说吧。”
“在这里给俺烧些纸钱,俺也好买两条裤子穿。”
“为什么你只缺少裤子?”尹土月疑惑地问。
“说来话长啊。其实,俺是个三河上游一个村庄里的坏蛋。过去,俺在秋天糟蹋了庄里的一个小姑娘,族里决定用‘站桩’来惩罚俺。他们把俺先关了起来。‘站桩’那可是无法忍受的酷刑啊,期间俺想自杀很多次,但是他们看得紧一直都没成功。
节气到了大雪,河面冰冻了,站桩的处罚就开始了,他们把俺上身穿上羊皮大衣,下身光着被拉到大河冰面上,小姑娘的家属把俺放进了事先刨出来的冰窟窿里,这个冰窟窿选的地方是一米多深的河道,底下还有水流。冰刨没了,里面是水,把俺放进去,不到一个小时腰以下都冻在了冰窟窿里。
冰冻了以后,小姑娘的家属又在俺上半身的周围搭了一个小帐篷,里面还放满了炭盆,整的小窝棚里温暖如春,放在那就走了。
每到炭火要灭,还有人过来填碳。期间的滋味可是无法想象,俺一直嚎叫了好长时间,才没有了声音,俺死了以后,就有人把窝棚撤掉了,俺在冰面上一直到明年大河开化,才被水冲到了这里。整个一冬,俺就像一个桩子立在河面上。
所以,俺是没有裤子的冻死鬼啊!”
“你也是罪大恶极。不过,我们一定会给你送纸钱的,好让你卖几条裤子,体面的做鬼!”
“那就谢谢啦!”“站桩鬼”顿时消失在水中。
要知三个孩子的“柳条拂黄豆”法能否成功,以及“鬼门十三针”与“立筷子法”能否良好的结合,请看下章分解。
正是:
鬼门十三立筷子,
两法融合待奇迹。
河边站桩惊魂散,
柳条拂豆伴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