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我哪儿有空带新人啊？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哪个案子多棘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儿忙着呢，别给我塞人，这不是瞎捣乱嘛。”
张随抄起旁边的文件砸了过去，“少给我嬉皮笑脸，让你带你就带，废话怎么这么多？”
涂景接住文件，往沙发上一靠，“行，你都这样说了，我能怎么办，带呗。”
张随看着两人说道，“那你俩先跟着他，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两人点点头。
涂景站起来说道，“那走吧，我正要去验尸房呢，跟我去见见世面？”
站起来冲张随挥手，“走了老张，下次别给我添乱了啊。”
“赶紧滚！”
涂景带着两人往楼上走。
“上次你来京城出任务，部里好多人夸你，说你厉害，我当时在外地，没来得及赶回来，谁知道现在见上了。”
涂景朝任勋扬伸手，“以后多多指教啊。”
任勋扬伸手握上去，“互相学习。”
“陆真是吧？看你这么年轻都立功了？”
“涂队，是我运气好而已，误打误撞，以后还得跟着你好好学习呢。”
“诶，跟我学什么，跟我学骂人啊？走吧，我也去学习，看验尸，要是害怕就说啊。”
陆真皱着眉，“那我指定是害怕的，要一会儿吐了，会让我自己清洁地板吗？”
涂景被他逗笑，侧头看着他，“那指定得让你自己收拾，所以你忍着点儿啊，要不去厕所吐也行。”
“那行，我忍忍吧。”
法医是个微胖的中年人，带个眼镜，身材高大，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
“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儿干什么？”
“这位是周老师，周老师，这俩是新人，我带来见见世面。”
周群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桌上的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周老师，有进展吗？”
任勋扬大概猜到台子上放的是什么东西了，微微侧身挡住了陆真的目光。
陆真先是愣了一下，没搞清楚状况，但是也没说什么，默默的跟在身后。
周群好半晌才指了指台子上说道，“碎尸块，我已经拼好了，差头，初步断定死者是一位女性，年轻女性，看骨骼和盆腔发育，是一位不到三十岁，没有生育过的女性，目前我只能有这点收获，别的还要看你们。”
涂景皱着眉，“只有这么点信息？”
“我验尸目前只得出这么一点信息，还有就是她的左小腿骨折过，骨头里有手术留下的钢钉。”
“能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吗？”
周群摇了摇头，“要是没碎尸，能看出来，多这么碎，我看不出来。”
站在任勋扬身后的陆真，越听脸越白，不小心瞄到台子上的东西，忍了又忍，最后直接夺门而出。
屋里三人被他动静吓一跳。
倒是周群笑了下，“我看他忍了又忍，以为他能忍住呢？”
“小孩子，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涂景看了眼任勋扬。
“你挺厉害啊，我第一次到现场都差点吐出来。”
任勋扬脸有点白，神色倒是很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