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向星潭陷入沉思。
关于那晚，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认出进入房间的人是迟老师后，自己请他帮忙解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只依稀记得迟老师环抱住自己，两具身体交缠的景象。
向星潭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叹气开口：“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迟恒有些失望。
然而下一秒，只听少年又开口说道：“但是，我想大胆猜测一下！”
嗯？
迟恒瞬间抬起了眼睛，定定地望向小绵羊。
“那天晚上……”向星潭略微停顿，低下头不敢看迟恒眼睛，抿唇问道：“其实是迟老师你在下面，对吗？”
话落，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向星潭脑袋越来越低，几乎快要整个埋进被子里的时候……
“嗯。”
迟恒轻轻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向星潭瞬间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迟老师，然而这回轮到迟恒不看他了。
在一片静默得只能听见呼吸声中，迟恒的耳朵尖悄然变红……
“迟老师……”少年声音颤抖地开口。
迟恒：“嗯？”
“你……你疼不疼？”向星潭摸着迟恒脸颊，眼中已然盈满泪光。
那晚他中了药，神智都有些模糊，而且事发突然肯定也没有那啥啥可用，就那么横冲直撞，迟老师他……
迟恒微微笑了下，他想过小绵羊知道这件事后的表现，觉得他应当是开心和激动的，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问得竟然是疼不疼。
身体上自然是疼的，但此时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不疼。”迟恒轻轻说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也没有那么霸道。”
起码，在小绵羊中了药只剩下本能的时候，也依然会顾忌他的感受，哪怕自己强忍难耐，也极尽细心和耐心地做了前戏，以及用手帮他。
但终归还是会疼的。
因为疼，所以迟恒才始终不愿意上向星潭，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都会停下，不是因为他不想，是因为他怕他疼所以忍住了。
如果可以，迟恒希望所有的不好都由他来承担，所有的美好都留给向星潭……
尽管得到迟老师安慰，但向星潭又岂会真的相信？
他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罢了。
迟老师在他心里就像高山上的雪莲一般，可观而不可采摘亵玩，他怜惜它立于寒风中遭受风吹雨打，也敬佩它不管经历什么都依然洁白、傲然如初，同时也想要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它。
可没想到，最终将它采撷而下的，竟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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