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行,凤白泠枕在独孤鹜的大腿上吗,睡得正好,山路的颠簸仿佛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
睡梦中,凤白泠只觉得今日的枕头软硬适中,还怪暖和的,不愧是独孤鹜的马车啊。
独孤鹜的马车的确很豪华又宽敞,两个人就算是都躺下也并不拥挤,由于这一次旅途有些漫长,所以马车上准备的东西也不少。
出发前,风早和风晚两兄弟在车站上准备了桌案书籍、软垫和一些果盘被褥等,无一不全。
独孤鹜并无无睡意,他手中虽拿着书,可心思却没有在书上,眼角余光时不时被睡梦中的女人吸引。
凤白泠的睡相可不算好,独孤鹜和她同床共枕过几晚也算了解,果不其然,女人只是睡了一会儿,脑袋就不断往他身上拱,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地如藤蔓般牢牢抱住了独孤鹜强健有力的腰。
她的嘴边更是有可疑的晶莹液体往下流,女人身上的香气更近了。
经常和药草打交道的缘故,凤白泠的身上有一股清冽干净的草木青香,让人闻了不禁心旷神怡,和其他女子的脂粉味截然不同。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两腿之间蹭了蹭,凤白泠没有意识到她无意识的举动惹出了多大的麻烦。
独孤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腿明明没有恢复,可不知是不是凤白泠治疗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第三条腿”,最近活跃了许多。
女人嘴里嘟囔着说了几句梦话,额头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马车上还生着暖炉,凤白泠靠着独孤鹜,男人的身体俨然是一个大型暖炉,烤的凤白泠直冒汗。
她无意识解开自己的衣襟,将上衣随手就脱了下来,丢到了一旁。
独孤鹜嘴角抽了抽,异瞳里多了一抹柔色,眸光波光涟漪,就如冰雪消融。
他望着女人犹如孩童一般的睡颜,这一刻心情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活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与人这么亲近过,也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入睡,凤白灵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这一刻,他竟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凤白泠的汗津津的额头,将她湿漉漉的碎发拨到了一边。
砰的一声巨响,睡得正好的凤白泠的脑袋撞在了独孤鹜的手上。
她猛然惊醒,独孤鹜也浑身戒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涌动着的暗潮。
这种暗潮,在战场上并不罕见,杀气。
虽然隔得很远,那杀气凌厉得很。
凤白泠揉了揉额头,睡眼惺忪一睁开眼就看到独孤鹜那张绷紧的俊脸。
她觉察到身上有异样,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她尖叫一声,护住自己的身前,红着脸说道。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独孤鹜很想反驳,从来都只有凤白泠对他干什么……还未开口,就听到外头有马的嘶鸣声。
马车夫急忙道。
“王爷,地震了!”
凤白泠和独孤鹜都意识到情况古怪,独孤鹜飞快掀起了车帘,外面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前方的车队传来哭叫声,地面颠簸不停,周遭的山上,不断有石头坠落。
地震。
凤柏林和独孤物都是一惊,他们已经走了一个白天,晚上时,车队进入了崇山峻岭间,由于在野外的缘故,所以车马没有停顿,还在继续赶路。
前面火光冲天,马车下的地面就如一名暴君暴躁不安。
这个时节,大楚还从未发生过地震。
独孤鹜的眉头瞬间拧紧,他猜到了什么,他抓起了拐杖,飞身掠下马车。
拐杖稳稳的落到了地上,他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