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辈。
凤白泠腹诽着,奈何萧君赐如今是大楚的贵客,撵也撵不走,况且官道就在那,这家伙要走她也拦不住。
母子俩上了马车,凤白泠放下车帘。
“母妃,那人很讨厌。”
独孤小锦小脸皱巴巴的,他之前还想伤害小鲤。
独孤小锦的逻辑很简单,欺负他没关系,不能欺负他的母妃和小鲤妹妹。
“不用理会,就当是一只绿头苍蝇。”
凤白泠刚说完,独孤小锦却鬼鬼祟祟把小脑袋探出马车,他瞅瞅萧君赐的马车,马车若即若离跟着他们的车,独孤小锦小嘴动了动。
萧君赐坐着车辇上,回想着凤白泠和独孤小锦气得干瞪眼,拿自己没法子的神情,心情不错。
忽的马车一个颠簸,马车夫手忙脚乱道。
“摄政王,马受惊了。”
两匹马跟发了狂似的,朝着不远处的一堵墙撞去。
就听到墙壁倒塌声,还有萧君赐骂骂咧咧的声音。
马车继续前行,总算是甩开了讨厌的跟屁虫后,独孤小锦钻回马车里,小脸上还带着阴谋得逞的表情。
“小锦,你跟小鲤学坏了。”
凤白泠虎起了脸。
独孤小锦小脸紧张了起来,他小声道。
“母妃,他欺负小鲤和你,小锦下不为例。”
凤白泠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对付坏人,多多益善,我只是要求你不能把你的本事用在好人和弱者身上。否则,你会被自己的能力吞噬,很可能会迷失本性。”
凤白泠深有体会。
22世纪时,包括她在内的一批人被选中开发第七识,有些人就误入歧途,想要用第七识满足私欲,最终被消灭了。
小锦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却早已将其视如己出。
独孤小锦听罢,用力点点头。
“母妃,我答应你,我会慎重这份能力。”
“还有,待会到国子监后,我带你去给郭祭酒赔罪。我听说了,你送给母妃的白玉兰是郭祭酒养了好几年的。”
凤白泠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弄清楚那盆花是怎么回事。
“母妃,其实我不是故意摘那花的。是因为那天我听郭祭酒和其他先生在说,那盆花是圣上赐给他的。他想告老还乡,圣上答应他,只要那花开了花,他就可以离开国子监。”
独孤小锦低下了头,国子监的先生中,他最喜欢郭祭酒。
虽然郭祭酒人很古板,又很严厉,可他学问很好,也是那么多先生中,对他最公正的。
其他先生,以为他是寒门子弟,都看不起他,只有郭祭酒,不在乎他的身份,鼓励他好好学习。
“所以,你是舍不得郭祭酒?”
看到独孤小锦委屈的模样,凤白泠脑中灵光一闪。
那一世,凤白泠被赶出公主府后不久,一日在城门口偶遇了郭祭酒告老还乡,国子监数百名学生挥泪送走了郭祭酒。
可惜这样的一代名士,在离开楚都的途中,路上感染了疫病,撒手人寰,算起来也是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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