鹜王。
安阳郡主脸上飞起两抹红霞,眼中写满了爱慕。
她看到轮椅,目光又黯淡了下来。
鹜王真的残废了。
她以为是谣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那么伟岸英武的鹜王,从今以后很可能不举,难怪父王不愿意让她嫁过去当填房。
可人虽然残废了,相貌依旧是那么的出众。
“小杂种,你竟敢亵渎鹜王!”
安阳郡主又是羡慕,又是嫌恶着瞪着凤小鲤,伸手就要去抓凤小鲤。
鹜王这般神仙人物,在毓秀院时,多少女学生仰慕鹜王,他用过的书籍桌椅,女学生们都趋之若鹜,偷偷去摸一把。
可被他发现后,他一把火将那些被人摸过的物品给烧了。
凤小鲤抱住独孤鹜的腿,嗅到了爹爹的气息,她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两轮月牙,小爪子挥了挥。
“安阳郡主……”
独孤鹜的嗓音低沉而又迷人,安阳郡主听得心中荡漾。
可下一刻,她只觉得呼吸不畅。
鹜王非但没把那小杂种撵走,他右手一捞,那小崽子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了肩膀上。
“你骂谁是小杂种?”
鹜王目光冰冷。
凤小鲤对于这个新的位置很快就适应了,爹爹的肩膀又宽阔又暖和,坐在来很舒服,而且从高处往下看,那个讨厌的“君猪”趴在地上,还不停的发抖。
“鹜王,我骂……”
“安阳郡主,不知我家小鲤怎么你了。你对她又打又骂。”
宛若黄鹂鸟一般动听嗓音,不期而至。
凤白泠将手里的花生米往嘴里一丢,嚼了嚼,真香!
安阳郡主脚踝一阵剧疼,她摸了摸双脚,再一看地上滚着两颗花生米。
她想站起来,可一站起来,脚踝就跟断了般。
她忽想起了什么,看了眼春柳,再看看眼前这个似曾相似的女人。
“你是凤三无!刚才是你暗算我。”
都是毓秀院的女学生,安阳郡主和凤白泠以前是同窗。
只是凤白泠一直被安阳郡主看不起,安阳郡主交好的是凤香雪。
颂春宴时,安阳郡主陪着穆王妃在外斋戒,不在楚都,只是她也听说了,凤三无回来了。
凤白泠努嘴,她倒是想出手啊,可有人比她更快。
没有武极印,就是吃亏。
两颗花生米,一颗出自独孤鹜,还有一颗……阿弥陀佛。
“安阳郡主,你也不小了,还抢我女儿的吃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凤白泠要去抱凤小鲤,独孤鹜身上还有伤,小鲤不知轻重,每次都爱当树熊。
小鲤抱着独孤鹜的脖子,他面上的须茬子蹭得她发痒,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
“她是你女儿?”
安阳公主的脸就跟便秘似的。
“是我们的女儿,你看,我们俩是不是还挺有夫妻相的。”
凤白泠说着,脸贴上独孤鹜那张帅脸。
女人身上那一股诱人的冷香,扑面而来,独孤鹜的身子,陡然绷紧。
他的脸,左边是软软的凤小鲤的小胖身子,右边是凤白泠细腻的肌肤。
“不要脸!你明明喜欢的是七皇子!”
安阳郡主怄了个半死,她等着凤白泠被独孤鹜甩开,狼狈不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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