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外的黑衣人轻敲车窗说道,不远处有一道耀眼的亮光包裹着一块灰白色的石碑。
瓦尔德和其他人很快就下了车,沐浴在这片光芒之中,在青玉搀扶中的魔武师意识渐渐恢复,但却还是没有如愿醒来,他发出低沉的呻吟,踉踉跄跄地挣脱青玉走向了界碑。
“浮游生……”
女助手将手枪对准了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瓦尔德安抚道:“不必担忧,那是他来到光界之前的栖身之所。”
看着魔武师被光芒吞没,青玉的心也不由得狂跳起来,她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眼下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她也无法得知,纵使是那个德高望重的市长,她也不敢百分之百地信任,她只能默默祈祷市长是真的有办法救他。
魔武师进入的空间里,左侧是一面看不到边际的白色高墙,右侧同样也是一面黑色高墙,只不过二者还是有所区别,左边的高墙砖块有些不平整,但都维持在一个特定的高度范围之内,右边的高墙坑坑洼洼的,有许许多多凹陷进去的漏斗状圆孔。
在高墙之间,一个只有四五平米的平台正匀速地移动着,分不清是沿着墙壁前进后退,还是在上升下降。
“界门……”
伫立在魔武师正前方的,是一道发着白光的门,门框中有什么无法看清。
“魔武师,戴上面具的你,是伪装成了光明之子,还是被黑暗之主吞噬,堕落为了千古余孽?”界门空旷的声音传了出来,魔武师面不改色:“您把我制造出来的意义是什么?”
“几百年前,我就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魔武师。”
“所以,你还是不会告诉我真正的答案吗?”
界门明显不想回答魔武师提出的疑问。
魔武师对界门做出的反应感到非常失望:“这几百年来,作为惩罚我遗落光界,体会着人类的生老病死和诸多情感折磨,我的力量被抽取成为了Xikali,短短的二十年时光却比百年来得珍贵。虽然在百年前,也有和娜娜米那样关心爱戴我的人类,但当时的我实在过于愚钝,现在才明白,这些情感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人类是复杂的生物,他们可以为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做出牺牲,愿意为所爱之物改变自己。一代主的决定是正确的,你所设立的规则并不合理,暗界的平衡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破,即使是在战争不断的过去,人类也还是靠着自己实现了和平。”
“先生,魔武师已经进去了,这个女的要怎么处置?”女助手悄声问道。
瓦尔德沉思片刻,回答:“不用这样对她,如果魔武师败给界门的意志的话,她的记忆也会被抹除……只是她的项链……魔武师似乎把Balie全部注入其中,这个女孩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说不定……说不定事情会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
瓦尔德说着,也将期待的目光放在了出现的那块界碑上,他们无法观测到界碑之中究竟在发生什么,但都无比期待着魔武师能顺利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