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摇了摇头，“我会处理的。”
“嗯。”白月笑了笑，款款起身，“你能下定决心在日后处理就好。对了，药记得喝，必要的时候让容景笙来寻我。”
白月离开后，大殿陷入一片寂静，沈杳准备下床转转，却被自己的伤口牵扯到，轻嘶一声又坐了回去。
“师尊，我扶您。”容景笙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走上去想扶，沈杳看到他那张脸还有他腰际的祸世就觉得伤口疼，声音清淡，“不必。”
容景笙的手顿在半空，他抿了抿唇，“那我去给您倒水。”
“嗯。”沈杳确实是口渴，嗓子都哑了些许。
容景笙垂着头给她倒了温水，看着沈杳接过后似乎是等着她说什么，但是沈杳只小口小口喝着水，喝完就没什么动作——沈杳实在是不想说话，自己嗓子难受得紧，把杯子递还过去便不再多言，容景笙看到这一幕又难过了些，心想师尊当真是生了他的气，心下又愧又难过。“师尊，我便不打扰您了，好好休息。”
“嗯。”沈杳听闻此言回答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去吧。”
他走出门时回了回头，沈杳已经盖上被子侧过头去，似乎是累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沾染过她的血。
容景笙又想到自己方才听到的交谈，女子清淡的声音，“倘若他真正失控，我会亲自处理。”
她会杀了他吗。
腰际的祸世因为他的不愉快又开始微微颤动，容景笙低头看它，这把剑从跟着它回来就一直在他腰际挂着——是它导致的自己伤害了沈杳，导致了今天师尊对他的冷淡……
“你要知道，她只是把你当做炉鼎。那是你的未来。”那人消失前甜腻的诅咒仿佛就在耳边，容景笙怔了怔，摇了摇头把那个声音驱逐出脑海，似乎是为了劝服自己，低声说了一句那是假的。
【警告，容景笙黑化值上升。警告，容景笙黑化值上升。】
“怎么又上升了？”沈杳被吵醒，不满的翻了个身，“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
【不知道，本系统只能检测黑化值，不能检测原因。】系统很老实的答，【建议宿主速速查看。】
“我看他做什么？”沈杳坐起身，“我没让他给我道歉都不错了，还有你，作为系统功能这么小有什么用，保护的了宿主吗？你的赔偿呢？”
【……回到现实的奖金加五千万。】系统见沈杳旧事重提有些心虚，【其实我也因为此事注意到了宿主的身心健康，正在提交方案申请日后对宿主的保护。】
“那就行。”沈杳从系统那里要了好处和承诺，心情也好了一些，从床边站起来了，披上外袍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系统问。
“不是你说容景笙又发疯了么。”沈杳声音带着微微的困意，“我去看看他又在发什么疯。”
【哦。】你不是不去的吗？难道因为加钱了你就屈服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