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霄见王庆给他撑腰,他才不怕谷二郎,张霄顶撞道:“这有何难?”
谷二郎指着天上盘旋的那只秃鹫道:“你有本事就把天上飞的那只秃鹫打下来,我就服你,我管你叫爹,怎么样?”
看来这谷二郎分明要给张霄一个下马威,他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进牢房就被他欺负的主,岂能让张霄从此摆脱了他的控制。
张霄道:“好!……我就打给你看!”
谷二郎急忙又道:“哎!你先别急着打,我都下赌注了,你也得下个赌注怎么样?”
“怎么下注?”
“受气泡!你爬得越高你就摔得越惨!”谷二郎念及此便道:“狗剩子!你卖身给我为奴怎么样?”
谷二郎要是输了,他顶多叫张霄一声爸爸,皮不痛,肉不痒,顶多就是面子上挂不住,没有其他的实际性伤害。而这谷二郎要是赢了,他就赢了一个奴隶,这个买卖一点也不亏,果然是一桩好买卖。
慕容海对张霄道:“你已经很棒了,没必要为了得到别人的肯定,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谷二郎就是张霄心中的一座爬不过去的山。他只有爬过去,才能安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张霄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他斩钉截铁地道:“我就和你赌!”
谷二郎道:“我先和你说好,你只能打一次。咱俩一次定输赢如何?你可愿立字据?”
张霄道:“我就和你赌!立就立!你让我打哪一只秃鹫?”
谷二郎道:“随便,你只要打下一只就行,你就是砸到了秃鹫,没把秃鹫打死!也算你输!”
慕容海对张霄道:“小子,这事你吃亏!他输了顶多叫你一声爸爸,而你输了,你却要卖身为奴。”
张霄一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地对慕容海道:“慕容叔,他每次都欺负我,我今天实在不想忍了。我非得让他叫我一声爸爸不可!”
慕容海对王庆道:“萧璋兄,你也不管管,这天上的秃鹫到处乱飞,怎么可能打得下来吗?还只给一次机会。”
王庆道:“慕容兄!我相信张霄他一定能办到,谷二郎就是张霄心中的魔障,他如果不跨过去,接下来怎么面对惨酷的战争。退一万步讲,就算张霄输了,接下了,那么惨酷的战争,谷二郎能不能活到最后还不知道呢?我想慕容兄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慕容海对王庆小声道:“你是说……”
王庆立马打断慕容海的话道:“不要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
谷二郎见张霄答应了他的条件,他就转身对众狱友道:“大家做个见证,我可没有强迫他。我可要先立个字据!”
有人上前一步,道:“对,我为你俩作证!我为你俩立字据。”
那人拿了张纸,为张霄和谷二郎立了字据,两人按了手印,画了押。不是两人不签字,而是两人都不识字,更不会写字。
谷二郎很高兴地把那张字据放在怀里。他高兴的是今天白捡了个奴隶。
张霄走出人群,单眼微眯,目测了一下那只秃鹫,算了算那只秃鹫离他的距离,该用多大力,该转几圈。
张霄放了一枚鹅卵石在弹兜里。他双眼微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他选定的秃鹫。他把那弹兜放在自己的身体右侧旋转起来,他快速扭动手腕,那弹兜旋极如风火轮,快速地转动起来,快到几乎看不见弹兜的影子。少年突然撒开手。石块便在离心力作用下向天空激射而出。
“咻……”那石块撕裂空气,化作一道黑光,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张霄选定的那只秃鹫飞去。
众人的目光都盯上了空中不断赶来的觅食的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