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会去而复返。
斯内普盯着桌后的老人，“邓布利多，你就放任你的学生这么胡闹？”
邓布利多目光和蔼，“何出此言？”
“你看看现在莉莉的儿子身边都是什么人？！一头狼人和一个狂妄自大的越狱犯！”
斯内普一拍桌子，“这样下去只会让哈利波特越来越像詹姆波特！”
“那个恶心，猪狗不如的讨厌鬼。”
说到哈利的父亲詹姆波特，斯内普脸上满是嫌弃和厌恶。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又何必把上一代人的恩怨转移到下一代呢？哈利又没做错什么。”
斯内普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如果你不带着对他父亲的滤镜对待哈利，你完全可以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哈利身边……”
“比如，父亲。”
斯内普瞳孔收缩，冷哼一声。
“谁稀罕。”
至于他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于墨白，他在做正确的事不是吗？你不可否认，小天狼星的确是无辜的。”
“呵，”斯内普不置可否，在他看来，没保护好莉莉的小天狼星也无辜不到哪去。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墨白，就是那个默然者吧？”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一个十三岁的小巫师，就算你再放水，但他也是货真价实的凭自己一己之力全校师生，包括我。”
最后两个单词他说得咬牙切齿。
“你就这么任由这么强大的小孩在霍格沃茨搞风搞雨？”
“你就不怕，他是第二个……”
他没说出口，但两人都知道斯内普在内涵谁。
“我只能说，墨白不是小孩子……”
邓布利多冲他眨了眨眼，“他的思想比大部分成年人还要成熟，或者说……”
老人脑海中浮现墨白倦怠的瘫在椅子里的身影。
“……过于成熟。”
感觉这孩子平时一直在摆烂。
说实在他一开始还挺诧异墨白愿意花费这么大力气搞出这件事。
虽然他说是因为小天狼星打扰了他安稳的校园生活。
但以他以前的脾气，八成是简单粗暴的抓到小天狼星，然后直接干脆的塞给魔法部拉倒。
而不是花费心力和力气给小天狼星洗白，抓出真凶。
以自己对他的理解，要说墨白是为了正义和真相他绝对不信。
显然，墨白是为了哈利。
而能让这个怠惰的人做这么多，足以说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墨白已经把哈利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这让邓布利多欣慰不已。
“墨白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汤姆，这是我坚信的。”
老人眼睛明亮，“汤姆可不会为了一个人搞出这么大场面。”
斯内普冷哼一声，却无言以对。
“但事已至此，你确实还让一个狼人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吗？”
“为什么不呢？”老人半月形镜片一闪，“卢平作为教授很称职不是吗？”
“而且，你既然知道了墨白的能力，应该也不会担心狼人伤害学生吧，更别说还有魔药大师亲自熬制的狼毒药剂。”
斯内普眯眼看着老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少年时的阴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磨灭的，而且这也不是他当和事老能解决的事……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羊皮纸。
看来又要找新的教授了……
